江水也是被折磨瘋了,竟真的拿起刀狠狠朝祁非何腹部捅去!
刀子刺進(jìn),鮮紅的血液噴在了江水臉上,江水瞳孔驟然瞪大。
他沒有想過,祁非何居然沒躲!
“啪嗒——”
江水手中的刀子掉到地上,他雙手發(fā)著顫,看著祁非何腹部破開的口子,看著大片大片涌入的血,江水慌了。
“對、對對不起.......我、我?guī)湍闾幚韨?......”
這種事可是要進(jìn)監(jiān)獄的,江水慌忙去脫衣服想給祁非何止血,衣服剛脫一半,便看到男人沖他笑。
那笑聲低沉瘆人,像野獸一般,聲音中還夾雜著愉悅。
江水一側(cè)頭的功夫,便看到祁非何原本被捅了個口子的腹部,此刻竟毫發(fā)無損。
祁非何溫柔地對他說:“親愛的,你難道忘記了嗎,老公可是只惡鬼哦。”
江水身體僵住了,視線定定地落到祁非何臉上。
上次在酒吧的時候祁非何露出了惡鬼那張兇相嚇唬過他,他當(dāng)時感覺沒那么直觀,只當(dāng)祁非何是只普通鬼。
可是普通的鬼,不可能有實(shí)體。
“撕拉”一聲,祁非何的白襯被撕開一個大口子,江水抓握著他的襯衫向內(nèi)看去。
六塊腹肌,腹部結(jié)實(shí)有力,有血珠沾染上去,剛剛被他刺進(jìn)去的刀傷,竟憑空消失了!
江水震驚著摸去,“不、怎么可能,不、對......怎么沒有傷口......”
不過等等。
祁非何剛才說他是什么!
惡鬼??!
江水還在亂摸的手僵住了,抬頭與男人對視時,祁非何臉上的云淡風(fēng)輕讓他心如死灰。
如果祁非何真是有實(shí)體的惡鬼,他輩子算是栽在這個變態(tài)鬼手里了。
江水瞬間像霜打茄子般癱坐到地上。
祁非何盤腿坐到他身邊,調(diào)侃地說:“你脫了我的衣服,是想同我做嗎?!?/p>
江水此刻完全沒有精力陪他再玩下去了,老實(shí)地將雙手送到了祁非何面前,毫無求生欲地說:“繼續(xù)囚禁吧?!?/p>
祁非何怔了一下,“你?放棄掙扎了?”
江水:“嗯。”
實(shí)力懸殊太大,已經(jīng)沒有掙扎的必要了。
祁非何是有實(shí)體的惡鬼,殺不死,又能操控萬鬼。
這種存在,無論接下來他逃到哪里,都會被祁非何手底下的眾鬼以各種形式抓回來。
祁非何將刀撿起,硬塞到了江水手上,輕笑著說:“別,請繼續(xù)刺我吧。”
江水把刀扔了。
祁非何繼續(xù)撿起,塞給他:“繼續(xù)吧,我現(xiàn)在必須感受到疼痛,好用來緩解我心臟的窒息感?!?/p>
江水將刀扔遠(yuǎn),“我不和你玩了。”
祁非何像狗一樣爬過去,把刀撿回來再一次塞到江水手里,“你不繼續(xù)的話,我就繼續(xù)了?!?/p>
他語氣帶著威脅,視線落到了江水還往外滲血的唇瓣。
江水“嗯”了一聲,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。
祁非何撿起地上的針線,又嚇唬說:“那我繼續(xù)了?”
江水毫無反抗,還把身體往他身邊湊了湊。
祁非何眼底閃過陰霾,一把丟了針線,十分掃興的將江水拖到了床上。
“你不繼續(xù)的話,我就要換個游戲了?!彼Z氣警告。
江水癱在床上, 唇瓣滲出的血珠暈開,像涂了口紅一樣,讓原本漂亮的唇形顏色變得誘人。
祁非何傾身而上,唇覆在江水耳畔,輕輕的吹著氣,“你再不刺的話,我可要和你上.床了?!?/p>
江水眸子短暫縮了一下,但依舊沒什么反應(yīng)。
祁非何開始去脫他的衣服,脫到一半又松開了手。
“算了,我不太喜歡和沒感情的人發(fā)生這些東西,怪惡心的。”
祁非何松了手,刀也扔了,鎖鏈也沒給江水戴上,步履緩慢地朝出口走。
臨上去時,他警告一聲:“你最好別打逃跑的主意,不然下次我會敲碎你的腿骨?!?/p>
攀爬聲在江水耳邊響起,地下室的入口又被關(guān)上了,整個地下室陷入安靜。
黑暗籠罩住江水全身,江水灰暗色的桃花眼逐漸與黑暗融為一體。
不過若仔細(xì)看,仍能從里面找出一絲波動。
那閃爍著狡黠的光,逐漸變成狠厲。
屈服?
心甘情愿被囚禁?
艸,怎么可能!
變態(tài)這種東西一般都是不吃硬的,尤其是祁非何這種玩心重的變態(tài)。
越是反抗,反而越興奮。
那他就放棄反抗好了。
祁非何說過,抓他過來就是因?yàn)樗珣K了,因?yàn)橛兴@么慘的襯托,祁非何會覺得身心愉悅。
那么接下來他就不慘好了。
他不會哭不會難過更不會求饒,他要在這個地下室活得有滋有味,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,閃瞎祁非何的狗眼!
那個時候,祁非何忍受不了,又無法在人類世界真的殺人,便會丟棄他。
丟棄之時,便是自由之日。
餓了一夜,隔天祁非何端著飯來看他了。
是江水愛吃的咖喱飯。
祁非何坐在他床頭,揶揄著笑:“不跑了?”
江水捧著碗,大口大口往嘴里塞飯,不予回答。
祁非何滿意地說:“這樣最好了,你乖一點(diǎn),我們也能繼續(xù)之前的計(jì)劃,這樣毫無痛苦的把毒藥吃下去,等到毒素堆積滿了便毫無痛苦的死亡,多爽啊?!?/p>
江水握著筷子的手一頓。
祁非何坐在他身邊,手臂稍微一彎便將江水摟進(jìn)了懷里,繼續(xù)道:“寶貝,等你死后,我會親手分割你的尸體,讓你的怨氣積累到一定程度,把你變成鬼永遠(yuǎn)的留在我身邊,那將是一件無比美好的事?!?/p>
很咸的液體落到了碗里,江水恍若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居然哭了。
不是被祁非何的話感動的,而是為自己剛生出的計(jì)劃就這么泡湯而瀕臨絕望。
這瘋子居然給他下毒。
難怪,剛來別墅那時他吃了祁非何的飯便昏迷不醒!
媽的。
為什么!
為什么這個人非得是他!
江水一把將飯碗摔倒地上,猛地扯過祁非何脖領(lǐng)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