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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醫(yī)院掛了兩天水后,陳明終于知道我換了工作。
陳明有些氣急敗壞,“她到底想干什么?”
他直直的盯著我,認(rèn)真道,“實(shí)在不行你辭職吧,哥養(yǎng)你?!?/p>
我搖搖頭,“我不能再拖累你了。”
聽到這話,陳明竟然跟我急了起來,“我早就說過,你從來沒有拖累過我?!?/p>
聞言,我心里更加愧疚。
陳明對我,實(shí)在是好的過分。
可我卻什么也報答不了他。
其實(shí)我一直都想問他,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。
可這種話,聽起來別扭的很。
我實(shí)在是不好意思開口。
病剛好沒多久,周瀟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。
“感冒發(fā)個燒,折騰了這么久不來上班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燒死了呢?!?/p>
話說得很難聽,可我卻只能忍氣吞聲。
誰讓我只是個卑微的打工人呢,
我不敢再拖延一點(diǎn),連忙趕去了公司。
剛到工位上坐下,周瀟瀟就來通知我說,晚上有個飯局,讓我跟著一起去。
我一口回絕道,“周總,我不去?!?/p>
周瀟瀟沒有生氣,只是微微抬起頭。
語氣傲慢,“我只是在通知你,這也是你的工作。”
“你做不了的話,可以立刻走人。不過,你別忘了,你的合同簽了一年,現(xiàn)在你還欠我八個月?!?/p>
她善解人意地補(bǔ)充道,“違約金一百萬?!?/p>
一百萬的違約金,我賠不起。
我只能忍了下去。
硬著頭皮跟去了飯局。
飯局上,敬酒是必不可少的環(huán)節(jié)。
周瀟瀟的酒量并不淺,可今晚的她。
卻借口身體不舒服,一滴酒都沒喝,指名道姓讓我代勞。
我沒辦法,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下去。
酒在胃里翻騰,我?guī)子麌I吐。
鼻間的酒氣和煙草的氣息混雜在一起,讓我更加難以忍受。
燈光下,我的額頭上冒出陣陣?yán)浜梗樕舶椎脜柡Α?/p>
可周瀟瀟卻像是故意似的,還在不斷地讓我接酒。
又一杯酒下肚,我終于再也支撐不住。
“撲通”一聲,直直地倒在了地上。
冰涼的地板貼著皮膚,透出陣陣?yán)湟狻?/p>
我抬眼,看向頭頂正上方。
頭頂?shù)牡鯚?,在我眼里映出許多重重疊疊的昏影。
直到再也看不清。
耳邊傳來周瀟瀟的聲音,變得越來越小。
“黎舟,黎舟!”
直到終于完全失去意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