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府慘遭滅門后,我被迫流落街頭。
寒冬臘月,我佝僂在冰天雪地里等待著死亡。
可那個(gè)人的出現(xiàn),就像一束光拯救了我,
他將我?guī)Щ馗?,教我學(xué)規(guī)矩,習(xí)武術(shù)。
就在他對我卸下全部的防備時(shí),
我卻抽出刀架在他的脖子上∶
【我說過我是來復(fù)仇的,殿下您忘了嗎?】
……
【冷…好冷…】
我衣著襤褸的佝僂在街道上,凜冽的寒風(fēng)不停地撕扯著我單薄的長衫,仿佛下一刻就要將我活生生吞了一般,貪婪的呼嘯著。
恍惚中,我好似看到了幾月前被熊熊大火燒光了的寧府,此時(shí)竟出現(xiàn)在了我的面前。
熟悉的大門里走出兩道親切的身影,我望著他們來的方向,伸出了手∶
【阿爹,阿娘,曦兒好冷…】
其中一道人影應(yīng)聲對我伸出了手∶
【曦兒乖乖,到阿娘這兒來?!?/p>
我拖沓著僅剩一只的草鞋朝他們走過去,可終究還是體力不支,倒了下去。
出乎我意料的是,我的面頰并沒有觸及到冰冷的雪地,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片溫暖。
我想,大抵是臨死前的幻覺罷。
兀自的笑了笑,
【阿爹,阿娘,曦兒來找您們了…】
【姑娘,你沒事吧?】
一道男聲打破了我的幻想,
我用力的睜開雙眼,看了看這道聲音的主人∶那是一個(gè)少年的模樣,發(fā)髻高高攏起,劍眉星目和著高挺的鼻梁,眉宇間暗含了些許殺氣,雖極力克制,但仍舊能從他的眼里看出幾分。
我搖了搖頭,望著他的眼睛里含了幾許淚珠。
他大抵是覺得我可憐的很,沉默了半晌,道∶
【那姑娘隨我回府可好?】
他說這話時(shí),語氣里極盡溫柔,漆黑的眸子也變得亮了起來。
我裝作糾結(jié)模樣,斂了斂神,輕輕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不等他反應(yīng),我便沉沉的昏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