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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分鐘后，R.C集團臨時高管會議緊急召開。
會議室里，股東們面色鐵青。
桌面上擺著程總摔下的奶茶杯，椰果碎落一地。
“投資撤了？”
“你們知不知道那筆錢是我們所有人上了抵押貸款、賭上全部現(xiàn)金流換來的？”
“今天要是解決不了，我就起訴陸總瀆職！你私自更換方案，誰批的？”
幾位原本只顧分紅的散戶股東也炸開了鍋。
“我就說不能讓一個實習生主導，你們不聽！”
“說年輕人有創(chuàng)意？喝一口奶茶我差點進醫(yī)院！”
“公司要是倒了，你陸焯辰賠得起嗎？”
陸焯辰坐在主位，雙手交疊，臉色陰沉。
溫芷晴坐在他身邊，臉色蒼白，眼神亂飄。
她試圖站起來解釋：“不是的……我一開始只是輔助……喬總才是主導人……”
“你胡說什么？”一位副總當場冷笑，“喬意寧一早就簽了退出方案主導責任書，這事兒是你自己爭來的，現(xiàn)在闖禍了想甩鍋？”
“我……”溫芷晴咬緊牙關(guān)。
“你不是還說一定會讓投資人眼前一亮嗎？”
“你可真讓人眼前一黑?！?/p>
她整個人都顫了。
剛才還叫她“芷晴”的那幫人，現(xiàn)在全換了口風。
我沒出現(xiàn)。
我的辦公室已經(jīng)空了，卡已注銷，電腦被格式化，連簽字筆都沒留下。
“她不能不來。”陸焯辰忽然站起身，拽開椅子，怒聲道，“她不能在這個時候跑了！”
“她才是我們創(chuàng)始股東之一，她有責任解決！”
“她不解決，就別怪我”
“別怪你什么？”
一道冷靜又輕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。
我穿著一身米白色風衣走進來，頭發(fā)盤得一絲不亂，神情淡漠。
我手里拿著一份文件，慢條斯理放在會議桌上。
“這是我上周提交的股權(quán)轉(zhuǎn)讓申請書，已完成流程，我正式退出R.C董事席位?！?/p>
所有人都看向那份文件。
鮮紅的公證印章蓋在右下角，字字封死。
“從今天起，我是自由人。公司發(fā)生發(fā)的一切，我無權(quán)，也無興趣參與。”
陸焯辰快步走近，聲音低得像要炸：“意寧，你知道今天是什么場合嗎？！”
“你就這么看著我們出事？！”
“看著你出事，不是很正常嗎？”
他身體一震。
會議室安靜得落針可聞。
溫芷晴試圖沖出來抓我：“你不能走！這項目你明明知道風險！你是不是故意的？！”
我笑了笑。
“對?！?/p>
她一愣。
我慢慢走近她，盯著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：
“奶茶是你提的，PPT是你寫的，接待流程你自己安排的。你想出頭，想坐我的位置，不是嗎？那你就坐穩(wěn)了，別哭?！?/p>
我環(huán)視一圈這些人：
曾經(jīng)跟著我一起熬夜到凌晨四點，我出事后又在背后落井下石。
一個個搶著接溫芷晴的PPT，一邊說我沒眼光。
現(xiàn)在呢？全都成了驚弓之鳥。
“我最后提醒一句?！蔽逸p聲道，“D集團投資資源我已經(jīng)帶走了，日后他們只會跟我談?！?/p>
“我另起爐灶，成立的壹柒企劃工作室，現(xiàn)在正跟沈氏集團談后續(xù)合作?！?/p>
“你們最好別再試圖聯(lián)系程總，他們已經(jīng)把你們郵箱拉黑了?！?/p>
我轉(zhuǎn)身，邊走邊說：
“別謝我，我這不是落井下石，只不過是順便推了你們一把?！?/p>
“這一次，就別爬出來了?！?/p>
身后一片寂靜。
溫芷晴崩潰地大喊了一句：
“你不得好死??！”
我頭也不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