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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眾人詫異震怒的眼神中,趙紫芊忙不迭說出了一切真相。
包括她和白邵丞想順利通過白老爺子的考驗,故意搶走鳳女身份污蔑我的計劃。
說到最后,她哭得梨花帶雨。
“這都是白邵丞教唆我做的,害你們孩子的也是白少軒!”
“冤有頭債有主,你們要殺人償命找白家,不關(guān)我的事啊!”
好不容易回過神的白邵丞正想過來救他。
卻被這突然的自爆甩鍋,死死釘在原地。
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趙紫芊,就跟見了鬼一樣。
剛剛蘇醒的白老爺子,聽到她自私的話,見到各大世家的抱團針對。
他哆哆嗦嗦說出幾句話:“賤......賤人,白邵丞,你愛死愛活的......就是這種上不了臺面的爛或!”
“叫律師,我要立遺囑......瞎子蠢貨沒有資格繼承白家一分錢!”
失望至極加怒火攻心下,瞬間又接不上氣,再度昏厥。
監(jiān)測儀器都發(fā)出了尖銳的警報聲。
我冷眼掃過,心中是滿滿的不屑。
如果說我上一世犯傻,沒有看清白邵丞的真面目。
那他又何嘗不是一樣?
我把白邵丞當(dāng)良人,結(jié)果他確是個喪心病狂殺死妻兒的瘋子混賬!
他把趙紫芊當(dāng)純潔美好的朱砂痣,可她也不過一灘蚊子血罷了!
一想到這些,我就忍不住大笑起來。
嘲笑自己過去的愚蠢,也慶幸自己可以重新選擇。
付麟恒虛摟著我的手掌微微一緊,有些擔(dān)憂地看過來。
笑夠之后,我漸漸恢復(fù)了平靜。
可白邵丞就沒我這么想的開了。
他發(fā)瘋般沖上去,死死掐住了趙紫芊的脖子,用力到手臂青筋都鼓了起來。
“趙紫芊,你說的還是人話嗎?我做這一切,還不都是為了你!”
“你把我害得失去了弟弟,失去了一切!”
趙紫芊缺氧難以呼吸,瘋狂掙扎起來,把白邵丞的手臂抓破一道道血痕。
但很快,她就兩眼翻白,口水都流了下來。
附庸風(fēng)雅的白色紗衣沾滿了血,變得誤會無比。
這一刻,她哪里還有半點所謂的鳳女神性,只剩丑陋不堪!
馬太太來不及看戲,猛然掉頭對準(zhǔn)我。
“鳳筱筱......不,鳳女大人!”
“您才是真的鳳女!”
一群貴婦抱著孩子撲過來,在我身前跪成了一圈。
“我們錯了,剛才不該被趙紫芊那賤貨蒙了心智冤枉您!”
“您要打要罵要多少錢都可以,求您救救孩子吧嗚嗚!”
看到她們哭得涕淚橫流,我深深嘆了口氣。
想到自己曾經(jīng)失去的那個腹中孩子,我十分能理解作為母親的焦急悲傷。
“你們趕緊把孩子擺到鳳凰圖陣中央,我來施法。”
馬太太幾人頓時感激涕零,紛紛照做。
現(xiàn)在,再也沒人質(zhì)疑違逆我。
輕靈神圣的鳳鳴再度響起。
眾人都能清晰看到,盤踞在孩子們印堂上的漆黑邪氣,灰飛煙滅了。
很快,孩子們就揉著眼睛清醒過來。
紛紛撲進母親懷中撒起嬌。
一時間,氣氛其樂融融,一掃沉重的陰霾。
白家大廳內(nèi),只剩白少軒一個人的尸體,孤零零躺在冰冷的地上。
做完這一切,我還是向她們收取了每人五百萬的費用。
但是這次,我掏出手機,翻出一張張捐贈憑據(jù)。
那上面,都是我這些年用驅(qū)邪救人攢下的錢,捐贈給各地受災(zāi)群眾,還有孤兒貧困生等等的證據(jù)。
馬太太們發(fā)出陣陣驚呼,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。
她們終于明白我為什么會收取這么昂貴的費用,身上卻清貧如洗了。
最后,我嘲諷地看著失魂落魄的白邵丞。
“趙紫芊有一句話沒說錯,真正的鳳女從不貪戀身外錢財?!?/p>
如果用鳳女血脈斂財,只會毀了修行。
收取這些錢,只不過是為了能更好地救助更多可憐人。
我從沒大肆宣揚過,卻被白邵丞認(rèn)定成是貪圖白家富貴的死騙子。
想到這里,我慢慢走到他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