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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之后很長一段時間,周靳野都糾纏在阮知夏身邊不肯回國。
他甚至找到了她和爺爺所在的別墅,整日徘徊在門外,即便她不肯見他,周靳野也跪在門前。
無論是暴雨還是酷暑,周靳野都像樽佛像一樣牢牢地跪在地上等著阮知夏出現(xiàn)。
他很多次暈死過去,但沒人理會,他獨(dú)自爬起身來繼續(xù)等候,像是一只悲慘的棄犬。
此時此刻,阮知夏站在窗簾后冷冷地注視著別墅外的景象。
她心中嗤笑,只覺得周靳野可悲又可笑。
曾經(jīng)的周靳野為了討林意眠的歡心而不停地傷害她,如今,又有什么臉面跑來求她的原諒?
但周靳野的瘋狂并不會因?yàn)槿钪牡某聊丝s。
他不止一次地闖入阮知夏的公司,保鏢無數(shù)次地將他拖出去。
可他還是會利用各種方式找來,仿佛沒有了尊嚴(yán)一樣,就只是要懇求阮知夏的原諒。
阮知夏為了躲避他要人在公司外建了電網(wǎng),但周靳野卻要自己的屬下剪破了電網(wǎng),他就是要讓阮知夏知道他是真心求和,不僅每天帶來不一樣的花束、珠寶首飾,還會在公司外灑落他從前和阮知夏的合照。
甚至,還有許多親密照片。
阮知夏心中氣惱,商硯舟也多次出面與周靳野理論。
但有一次,周靳野喝多了酒而發(fā)瘋,將商硯舟狠狠地揍了個半死,也令阮知夏對周靳野的厭惡到達(dá)了極限。
在醫(yī)院里照顧商硯舟的時候,阮知夏無奈地問商硯舟:“你為什么不還手?”
商硯舟滿臉是傷,卻還是對阮知夏露出笑容,他輕聲回答道:“那種人不值得還手,不是嗎?”
“但是,也不能容忍他這樣對待你啊!”阮知夏深深嘆息。
商硯舟在這時握住了阮知夏的手,他非常認(rèn)真地對阮知夏說:“我不希望他一直糾纏在你身邊,至少這段時間里,他能在警局度過,如果我還手,警方可不會認(rèn)真地對待這件事了?!?/p>
的確如商硯舟所說,因?yàn)楫?dāng)時報了警,所以周靳野才會被以“毆打他人”為罪名丟進(jìn)拘留所里長達(dá)一個月。
阮知夏的耳邊因此而清凈了不少。
但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,周靳野重獲自由后,第一時間就是來到阮知夏的別墅外苦苦呼喊她的名字。
從白天到晚上,他喊得嗓子都啞了,也還是要懇求著見上阮知夏一面。
這害得阮知夏無法出門去公司,像是躲避瘟神一樣地藏在別墅里。
從前的周靳野就是用這種方式把阮知夏追到手的。
他死纏爛打、堅(jiān)持不懈,用了半年的時間獲得了阮知夏的愛意。
阮知夏恨自己年少不懂事,竟然會被這種爛人迷惑了心智。
好在,如今的她已經(jīng)不再是當(dāng)年單純、天真的牧羊女了,她經(jīng)歷了周靳野對她的種種傷害,早已經(jīng)看透了他那顆骯臟的心。
回想起和周靳野曾經(jīng)度過的日日夜夜,阮知夏只覺得惡心至極。
她很清楚不能任由周靳野一直這樣陰魂不散地纏著她,必須要做個了斷了。
在周靳野賴在別墅外的第三天傍晚,阮知夏終于對自己的秘書說:“去請他進(jìn)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