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了,死在了冰冷的手術(shù)臺上。
無人知曉。
但是,我死的那天。
妹妹和我的男朋友,舉辦了隆重的結(jié)婚儀式。
那個場面,好不熱鬧。
妹妹想要的,從來都是勾勾手就有,不費吹灰之力。
而我,所追求的那一點點關(guān)愛。
都已經(jīng)拼盡全力。
終其一生,我都在渴望著家人的一點點愛。
到頭來,依舊是一場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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妹妹被檢查出了肝衰竭,醫(yī)生建議做移植,爸爸媽媽都著急的不行。
可幾次配型下來,只有我的,最為合適。
“妹妹這只是剛檢查出來,我們再等等看,醫(yī)生也許有更好的治療方案?!?/p>
“媽,我也才二十歲,我不同意給白洛洛捐獻肝臟?!?/p>
媽媽聽到我這幾句話后,不斷的掉著眼淚。
“這二十年來,我都是白養(yǎng)你了?!?/p>
“我就這一個請求,讓你給你妹妹捐肝臟,你都不同意。”
“媽,不要逼姐姐了。這都是我的命,不能怪姐姐冷血無情?!?/p>
都到了這個時候,白洛洛還在裝著她那副綠茶樣子。
“洛洛,我們不用理她,她就是個白眼狼,媽媽會給你想辦法的?!?/p>
那天不歡而散后,我以為,爸爸媽媽會致力于給白洛洛找肝源。
可我沒想到,他們的目標(biāo),依舊是我。
今天下班后不久,我如同往日往家走。
可我總感覺,后面有人鬼鬼祟祟的跟著我。
我不禁加快了回家的腳步。
“哐!”
后面的人給了我一記悶棍,不知將我拖到了何處。
再次醒來,我已經(jīng)躺在了冰冷的手術(shù)臺上。
身上傳來了些許疼痛,我扶著頭,想要起身。
“嘶~”
我突然意識到了什么,抬頭看了看,
原來,我媽媽想的辦法,就是強取豪奪,拿走,我的部分肝臟。
我張望著四周,這就是一個簡陋的黑心診所。
“叮咚!”
手機傳來了信息的聲音,我強撐著力氣。
拿過了桌子上放的手機。
“裴煜,這肝臟就算洛洛借你的,之后我們會補償你的。”
“那個診所已經(jīng)交了住院費了,你好好養(yǎng)身體吧?!?/p>
手機屏幕上,是我媽媽冷冰冰的字眼。
借?
我何時同意了!?
黑心的小診所里,醫(yī)療設(shè)備并不是很健全。
醫(yī)生護士們也不是很上心,我感覺的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