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我來到城郊一處偏僻的墓園。這里的安靜是平和的,沒有沈家后山那股腐爛的陰氣。
柏樹下,我找到了那塊小小的墓碑:愛女,林清月之墓。我的姐姐。石碑上,
她穿著白色連衣裙,笑得溫柔,眼睛里有星星。我伸手,指尖撫過冰涼的照片,
像小時候總喜歡捏她的臉。我拿出那枚掉漆的蝴蝶發(fā)夾,放在墓碑前。
是我用攢了半年的零花錢給她買的生日禮物。沈家人把它當垃圾,我卻撿了回來?!敖?。
”我蹲下來,聲音很輕?!拔野阉麄兌妓拖氯チ耍粋€不落。老虔婆,沈修文,
還有那些村民。他們現(xiàn)在應該在地底下,和你待過的地窖一樣,又冷又黑?!蔽覜]有哭,
眼淚早就流干了。我只是在做匯報?!八麄円詾樵购奘翘瘘c,卻沒算到,我的恨,
是索命的毒。”“他們更沒算到,那個被他們看不起的,懦弱的姐姐,
會拼死把刀遞到我手上。”我靠著墓碑坐下,背脊緊貼著冰冷的石塊。風吹過,
柏樹葉沙沙作響,像是她的回答。許久,我站起身,拍掉身上的塵土?!敖悖易吡?。以后,
我會帶著你的份,活下去?!蔽覜]有回頭。離開墓園,我找了家廉價旅館。房間里有霉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