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咬牙切齒冷笑:
“好!那我請問大人,小女法犯哪條?有何罪過?”
“明明是你盜竊財物,現(xiàn)在反倒毆打我女兒,這說不過去吧?”
我暗自感慨。
果然是親父女,搬弄是非的本事一脈相承。
“讓他死個明白?!?/p>
我掃了一眼徐知府。
后者會意,立刻將酒樓的掌柜和食客帶來盤問。
結(jié)果眾人言辭一致。
眾人都看見是和尚自己偷偷藏起來。
而我卻被明晃晃的栽贓陷害,甚至還被護衛(wèi)拿下。
錦衣衛(wèi)上前搜身,很快就在和尚身上找到玉佩。
這......
陳友德一張老臉黑成鍋底。
盛氣凌人而來,結(jié)果理虧的竟是自己。
自己半輩子的臉面,都在今天丟盡了。
“你這畜生。”
他舉起馬鞭,一下一下的抽在和尚臉上。
后者慘嚎不斷。
一張臉被打的皮開肉綻。
“陳老爺子,你們的事不急,可以到了下面慢慢聊?!?/p>
“我們的賬該算算了。”
我指著碎了一地的琉璃杯。
“陳大小姐不識貨,您老可有眼力?”
“這是,嘶!”
陳友德瞳孔一縮。
雖然看不出完好的形狀,但只看材料就知道這必定是官制器具。
“此乃御賜之物,被你女兒的人摔壞,該當(dāng)何罪?”
我每說一個字,陳友德臉色就蒼白一分。
死罪!
陳友德不用想也知道。
藐視皇威,罪無可恕。
這件事絕不能沾染,否則陳家必有大難!
陳友德心思急轉(zhuǎn),連連給女兒使眼色。
陳青青立刻爬起來,把和尚推了出去:“酒杯是這和尚摔碎的,與我無關(guān)?!?/p>
“我根本不認(rèn)識他?!?/p>
陳友德也趕緊接話:“冤有頭債有主,此事都是他一人所為,可怪不得我陳家。”
和尚臉色煞白,難以置信的看向陳青青。
沒想到陳家撇清關(guān)系如此果決。
“青青救我啊,我可是你的男寵啊,我......”
沒等他說完,陳青青冷聲打斷:“胡說,我怎會看上你這種下賤東西,休要亂攀關(guān)系。”
眼見自己被主子拋棄,和尚滿臉絕望。
爛泥一樣跪伏在地上,對著我拼命磕頭:
“大人,饒命啊,求大人開恩,小的知錯了?!?/p>
“你不是知道錯了,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。”
我淡淡開口:“若今日被你刁難的是普通百姓。”
“怕是到現(xiàn)在,早已經(jīng)尸首無存了吧?”
和尚抖如篩糠,已經(jīng)說不出話來。
只知道玩命的磕頭。
我輕抬眼眸,身邊錦衣衛(wèi)領(lǐng)命,手起刀落。
光溜溜的人頭應(yīng)聲落地。
鮮血如流。
見此。
眾人噤若寒蟬,大氣都不敢出。
陳青青嚇的雙腿發(fā)軟,跪在地上站不起來。
陳友德眼角狂顫。
只能壯著膽子上前:“這位......大人,眼下已經(jīng)沒我陳家的事。”
“我就帶小女先走了?!?/p>
我輕笑一聲。
“別急,我們的賬才剛剛開始?!?/p>
“大人莫要咄咄逼人?!?/p>
陳友德臉色難看。
“須知做人留一線,日后好相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