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恒哥哥,婉兒怕,她心術(shù)如此不正,如果進了王府,以后怕是會使更多幺蛾子?!?/p>
景恒愛憐地撫上肖婉的腰間。
“一個貴妾罷了,還不是任由你處置?!?/p>
隨后,惡狠狠地看向我。
“顧清月,快把圣藥交出來?!?/p>
“不然,本王鏟平你巫族?!?/p>
我冷笑。
“二皇子若真想順利登上帝位,那就保證好我與族人的安全,圣藥霸道,非一日之功,稍有不慎,滿盤皆輸。”
景恒賭不起,上輩子若不是我生下了三胞胎,他也不可能名正言順地被封太子。
如今,肖婉的肚子尚且沒有動靜。
三皇子一派的人又虎視眈眈地盯著他。
我是他最后的底牌。
在肖婉沒有順利懷孕之前,他都不敢輕易動我。
我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瓷瓶。
“只要二皇子保證不傷害我的族人,我定按時將圣藥奉上?!?/p>
景恒沒好氣地悶哼一聲。
“本皇子可以答應(yīng)你,但你得跟我回府?!?/p>
一旁的肖婉眼神一凜,分明起了殺意。
“否則男的服徭役,女的充軍妓,顧清月,你自己選?!?/p>
景恒讓府兵將全族老小都抓了起來。
重活一世,他清楚地知道該如何拿捏我。
就在我決定跟他回去時,身后傳來一陣清冷的笑聲。
“皇弟真是好大的威風(fēng),府里豢養(yǎng)了這么多私兵,竟還對準了無知婦孺。”
我回頭,是一張七分俊美三分剛毅的臉。
竟是大皇子景鈺。
他又怎會在此處?
明明前世他從未來過巫族。
此地瘴氣彌漫,九曲十八彎,非巫族中人難以尋到此處。
就在我出神之際,他已來到了我身邊。
“想不到如今良家女子也可入軍營充妓,是哪條新出的律法,我明日定得找父皇商榷一二?!?/p>
景鈺的聲音清涼如玉,每個字都沉穩(wěn)有力。
景恒臉色一僵,說道:
“皇兄,你怎會在此?”
今日之事若是傳了出去,必然有損他的聲望。
景鈺抿唇一笑,帶著些許散漫。
“府里無聊,偶然聽說,皇弟帶了許多人來密林,就好奇跟過來看看。”
“沒想到,竟賞了一場好戲?!?/p>
景恒看了一眼景鈺的腿,眼里早已沒了剛剛的倉皇。
隨后戲謔道:
“皇兄都這個樣子了,就應(yīng)該在府里好好修養(yǎng),興許還能活得久一點?!?/p>
隨后,在他的授意下,身旁的府兵通通拔出劍鞘。
“皇兄覺得,今日之事傳出,父皇是會選我,還是選你一個殘廢?”
原本景恒還有點擔(dān)憂,但轉(zhuǎn)念一想,自己很快就會被冊封為太子。
一個傷了腿的皇子,怎么能跟自己比。
父皇為了江山后繼有人,絕不會過分苛責(zé)。
“你覺得我會毫無準備?”
景鈺說罷,身后密林深處沖出一排暗衛(wèi)。
人數(shù)并不比景恒少。
但各個臉上帶傷,面容剛硬。
一看就是真正上過戰(zhàn)場的人。
哪里是景恒手底下那些軟腳蝦能比的?
“呵,倒是我小瞧你了!”
“皇兄這些年,裝出一副不問世事的樣子,想不到背地里還培養(yǎng)了這么多勢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