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.
“怎么可能!”姜雨棠立刻反駁,聲音都高了幾分,“我們說好的,我懂分寸,從來沒有越過界?!?/p>
“我只是幫你應(yīng)付他,僅限于牽手擁抱,我怎么可能會愛上閨蜜的老公?”
她急于撇清關(guān)系。
我看著她緊繃的背影,嗤笑一聲。
沒有越界?
那我們現(xiàn)在在干什么?
“嗯……”
聽見姜雨棠的聲音,電話那頭瞬間安靜了。
“雨棠?你怎么了?”林疏月警惕地問。
“沒什么!”
姜雨棠慌忙按住我的手,匆匆說道,“我這邊還有事,先掛了!”
她不給林疏月再問的機(jī)會,直接掛斷了視頻。
房間里恢復(fù)了寂靜。
我拔下耳朵里的耳機(jī),扔在枕頭上,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。
“聊完了?”
我從背后抱住她。
“嗯,聊完了?!彼穆曇暨€有些不穩(wěn)。
“聊什么了,這么久?”我明知故問。
“沒什么,就是問問我最近怎么樣?!彼S口找了個借口應(yīng)付我。
我相信了。
或者說,我裝作相信了。
我輕聲喊她:“疏月?!?/p>
她的身體又是一僵。
“我們……要個孩子吧。”
她沉默了很久,我以為她會拒絕。
她轉(zhuǎn)過身來,在昏暗的光線下看著我的眼睛。
“好。”
她眼底的情緒很復(fù)雜。
汗水模糊了彼此的身份。
其實,我早就知道了一切。
三年前,這場荒唐的替身游戲剛開始不久,我就收到過一封匿名郵件。
發(fā)件人不明,附件里只有一張照片。
林疏月和紀(jì)南洲在巴黎鐵塔下?lián)砦?,照片右下角帶著清晰的時間。
而那個時間,我正和身邊的“林疏月”在一家新開的餐廳里約會。
之后,我又陸續(xù)收到了兩次郵件。
一次是他們在圣托里尼看日落,一次是他們在日本的櫻花樹下相擁。
每一張照片的時間,都精準(zhǔn)地對應(yīng)著我和姜雨棠的“約會”時間。
有人在提醒我。
但我選擇了視而不見。
因為那個時候,我的事業(yè)剛剛起步,我需要林家女婿這個身份,為我積攢資源,鋪平道路。所以我陪她們演戲,把姜雨棠當(dāng)成林疏月,扮演著一個被蒙在鼓里的深情丈夫。
只是偶爾,我也會對枕邊的女人產(chǎn)生一絲好奇。
她為什么要同意做這個替身?
就因為她們是閨蜜?
她似乎也在這場游戲中掙扎。
溫情時刻,她從來不許我喊她“疏月”,只讓我喊她“老婆”或者“寶寶”。
她也不止一次地試探我,狀似無意地問:“我有個閨蜜,跟我長得像雙胞胎一樣,你說,要是我們倆站在一起,你會不會認(rèn)錯?”
我每次都開玩笑說:“可能會吧,你們倆要是再穿一樣的衣服,我肯定分不出來。”
她就會氣得捶我,好幾天不理我。
可她不知道,捫心自問,我絕不會認(rèn)錯。
從她第一次代替林疏月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,我就認(rèn)出來了。
她們外貌再像,眼神和身上的氣息,卻是完全不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