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笙,師父最恨抄襲的人,他老人家走了,把當家的位置傳給了你,現(xiàn)在這事兒你看咋解決?”
“抄襲的,剁手。”
“師兄,我沒抄襲,你知道的。”
“蘇羲,規(guī)矩是師父生前定的,我不能偏袒你,其他師弟都看著呢。”
顧笙說得大義凜然,把我的雙手綁了起來,還瞅了瞅其他師兄弟,裝得挺像那么回事兒。
“師兄,我錯了,你別傷我的手,我還要畫畫呢,我錯了師兄,只要你不傷我的手,你讓我干啥都行……”
我話還沒說完,顧笙就抄起戒板,狠狠砸在我右手上。那戒板是水泥做的,我右手一下子就血肉模糊了。
“蘇羲,你老實點,要不是我心疼你,按規(guī)矩你左手也得廢?!?/p>
“蘇羲,只要你不惹師姐生氣,咱倆的婚禮還能接著辦。”
我話都沒聽完,就暈過去了。
“蘇羲,別裝了,我知道你醒了。”
我在醫(yī)院醒來的時候,病房里就我和師姐蔣菲倆人。
“蘇羲,我就說了一句我想要《喵小姐與公爵先生》,顧笙就偷來給我了?!?/p>
“就像當年在游樂園,你穿著粉裙子,跟施舍似的給我個冰淇淋,我當時嫉妒得要命。我跟顧笙說我想要你身上的粉裙子,不想看你那天使似的笑,顧笙就把你從游樂園騙走了,你還以為是他把你撿回來的呢?!?/p>
“我就是要讓你知道真相,咱倆都是人,憑什么你生在有錢人家,就能高高在上地施舍我冰淇淋。咱倆都是師父的徒弟,憑什么他能手把手教你,我就是要毀了你。”
蔣菲湊在我耳邊,小聲跟我說了這些。
我6歲那年摔了一跤,睜眼就看見8歲的顧笙在晃我。
“醒醒,快醒醒?!?/p>
“你還記得你家在哪兒不?”
我那一跤摔到后腦勺了,之前的事兒啥都不記得了,最后是顧笙背著我走了四五公里,才回到師父家。
師父是知名畫家方執(zhí),被愛人偷了畫稿,心灰意冷就躲到北城,一輩子沒結(jié)婚。
師父一共收養(yǎng)了7個孩子,教我們寫字畫畫,供我們吃喝,但規(guī)矩特別多。
蔣菲是師父第一個收養(yǎng)的孩子,我是第三個。
我一直以為是顧笙把我撿回來的,這18年我就跟個小尾巴似的跟著顧笙,他說啥我聽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