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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死!”邢如煙暴喝。
她狠狠掐住莫欽的脖子,將他整個人狠狠抵到石墻上。
“呃......”莫欽喉骨劇痛,雙腿緩慢亂蹬。
“如煙!他要掐死我!我也沒做什么!”秦昱靠近邢如煙,渾身發(fā)抖。
看著身旁受驚的男人,邢如煙心頭那點微不足道的煩躁早已被狠戾取代。
她收緊手指,莫欽眼球痛苦地凸.起。
“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,莫欽?”她的聲音冰冷,“看來上次的教訓(xùn)還不夠深刻!”
就在莫欽意識即將消散的瞬間,邢如煙猛地松手。
他像破布娃娃滑落在地,顫抖的手指,徒勞地伸向幾步之外的懷表。
總是用這副姿態(tài)惹她心憐!
邢如煙嫌惡地看著他,“把他拖去刑房上重鐐!沒我的命令,誰也不準(zhǔn)放他出來,更不準(zhǔn)給一粒藥!”
守衛(wèi)應(yīng)聲上前。
莫欽被拖行時,目光掃過角落里臉色復(fù)雜的鄧宇。
鄧宇嘴唇翕動了一下,卻在邢如煙無情的視線掃過來時,選擇了沉默。
他不再掙扎,任由自己被拖向更深的地獄。
陰暗潮濕的刑房,鐵鐐鎖死了莫欽的手腳。
胸口的毒素在絕望的催化下瘋狂反撲,他像被丟棄在角落等死的牲口。
不知過了多久,刑房的鐵門被猛地推開。
門口出現(xiàn)幾個帶著濃重血腥氣的陌生身影。
不是邢如煙的人。
為首的刀疤男,眼神陰鷙如毒蛇。
是北派!
“喲呵,看看這是誰?”代號叫“毒蛇”的男人獰笑著走近,“嘖嘖,邢如煙可真夠狠的,把自己的男人折磨成這樣?”
他蹲下身,一把扯起莫欽的頭發(fā),強迫他抬頭。
“聽說邢如煙新歡寶貝得跟眼珠子似的?”
毒蛇聲音帶著惡意的蠱惑,“想不想報仇,欽哥?跟我們合作,我們幫你弄死那個賤人!邢如煙欠你的,我們幫你要回來!”
與虎謀皮?莫欽現(xiàn)在只想爺爺平安,只想離開這地獄。
“不......不可能......”他氣若游絲。
“哼,”毒蛇眼神一厲,“你以為老子是來跟你商量的?帶走!”
就在此時,刑房外傳來激烈的槍聲和打斗聲。
“媽的,這么快!”毒蛇猛地從腰間拔出匕首,抵在他脖頸的動脈,對著沖進來的邢風(fēng)堂手下吼道:
“告訴邢如煙!她要是敢追,老子就在她男人身上捅個十刀八刀!還有,她男人的爺爺,已經(jīng)被請去北派做客了!想要這一老一小活命,就讓邢如煙拿秦昱那個賤人來換!”
爺爺!
莫欽如遭雷擊,他猛地掙扎起來,“不!放了我爺爺!你們這群畜生!”
“閉嘴!”毒蛇反手用刀柄狠狠砸在莫欽額角,鮮血瞬間涌出。
混亂中,邢如煙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刑房門口,周身散發(fā)著恐怖的殺意。
她身后,是緊緊抓著她手臂的秦昱。
“如煙!好嚇人!”秦昱的聲音帶著顫抖。
邢如煙目光牢牢鎖住毒蛇,“你和你的人,今天一個也別想活著出去。”
她沒有理會毒蛇的威脅,或者說,那不過是無關(guān)緊要的籌碼。
她的全部注意力,都在確保秦昱的絕對安全上。
邢如煙抬手,槍口穩(wěn)穩(wěn)指向毒蛇,同時將秦昱更嚴(yán)密地護在身后。
莫欽額角的血混著淚流下,心口潰爛的傷疤連同靈魂一起,被徹底碾碎成齏粉。
他閉上眼,等待著最后的槍聲,或者毒蛇惱羞成怒的匕首落下。
無論是哪一種,都是解脫。
槍聲撕.裂了刑房的死寂。
邢如煙第一時間護住秦昱,“阿昱別怕?!?/p>
毒蛇倒下前,用盡最后力氣嘶吼:“莫欽......你......你出賣我們......不得好死!”
這句臨死栽贓,鉆進所有人耳朵。
秦昱擁住邢如煙,“如煙,莫欽他......他真的和北派勾結(jié)嗎?”
邢如煙眼神暴戾猩紅,她一步跨到莫欽面前,軍靴碾上他胸口的潰爛傷。
莫欽痛得蜷縮,眼前發(fā)黑。
“賤人!”邢如煙的聲音淬著冰,“我說北派那些雜碎怎么摸到這里,原來是你這條吃里扒外的狗!”
她不給莫欽任何辯解的機會,腳上力道更重,“為了報復(fù)我?還是想幫北派弄死我?”
莫欽痛得渾身抽搐,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。
心,比傷口更痛萬倍。
他看著她眼中滔天的怒火,知道解釋無用。
她信秦昱,已經(jīng)信到骨子里。
“煙姐!欽哥她......”角落里的鄧宇忍不住想開口。
“閉嘴!”邢如煙厲喝,槍口猛地指向鄧宇,“誰再多說一個字,跟她一起死!”
鄧宇臉色慘白,死死咬住牙關(guān)。
“來人!拖去水牢!誰敢靠近,同罪論處!”她冷酷下令。
“不!”莫欽絕望嘶吼,瘋狂掙扎。
邢如煙已攬著秦昱,頭也不回地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