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嫂子……」裴鈺身旁的男人驚呼出聲。
我看著臉上沒有表情的他，心下有些尷尬。
在我沒有注意到的地方，楊書雪臉紅的看了一眼對面，似乎是害羞，又將頭低垂著。
空氣中有些靜謐，趙荷連忙出來打了個圓場，招呼大家入座。裴鈺沒有分我半分眼神，擦過我落了座。
他攜宋寧從我身旁過時，我輕聲說了句，「好久不見。」
宋寧回頭對著我笑，露出了有些熟悉的虎牙。
落座后，趙副總似是無意問起，「林經(jīng)理和宋助理認(rèn)識？」
「高中有幸曾與宋助理當(dāng)過幾年同學(xué)?！共恢醯?，我有些心虛，輕輕揭了過去，不想再深入聊。
趙荷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飯過中旬，趙荷倒了杯酒，向甲方敬過去，又說了些好話。
她坐下時我便知道，輪到我了。
我給自己倒了一杯，準(zhǔn)備好的話在對上裴鈺冷淡的雙眼時一句也想不起來了，趙荷拽了下我的衣角，我猛地回過神來。
一口氣喝完，又將杯子翻了過來。甲方幾位都笑著說林經(jīng)理好酒量，我勾了個禮貌的笑。
小姑娘第一次參加飯局，專心地吃著眼前的菜，似是毫無所覺。
氣氛突然冷了下來，我想起副總把小姑娘塞進(jìn)來時，語重心長地說那是走的甲方的關(guān)系，心里又嘆了一口氣。
拿起一旁的酒瓶倒?jié)M了一杯，再次站了起來，舉著酒杯笑道，「小妹妹大學(xué)還沒畢業(yè)喝什么酒，還是我?guī)托∨笥押劝伞！?/p>
酒桌上有人起哄著，稀稀落落有些掌聲。
裴鈺輕蹙了眉。
苦澀的酒流入喉管的時候，我竟然在想，脾氣變得這么大了，換個人敬酒也能得罪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