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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清晨,我在傭人琳琳的房間里醒過來。
琳琳雙眼紅腫,一看就是照顧了我一晚上。
“先生呢?”我的聲音嘶啞,嗓子痛得像要冒煙。
“一大早就帶林小姐去買禮物了?!?/p>
我掙扎著想要坐起來,琳琳哭著道,“您都高燒一晚上了,休息休息吧?!?/p>
她拗不過我,只好扶著我起身。
我強撐著走到沈家名下的珠寶商場,沈初正剛好在給林芷戴上價值六位數(shù)的項鏈。
他輕柔為她整理著頭發(fā),是我不曾有過的待遇。
“芷兒,幸好沒有錯過你,有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?!?/p>
他一點都沒注意到我已經(jīng)在他們旁邊站了幾分鐘了,倒是林芷突然眼神直勾勾盯著我脖子上的玉牌。
“姐姐,這玉牌能送給我嗎?今天是我和阿正認識十五周年紀念日?!?/p>
我渾身一僵,這是我媽媽特地去寺廟求來為我以后的孩子保平安用的,因為之前有大師批命說我的孩子會早夭。
“給她?!鄙虺跽粠б唤z感情命令我。
我愣住,他直接上手從我脖子上把玉牌扯下,遞到了林芷手里。
“十五年前的今天,是芷兒救了摔下山崖的我,沒有她就沒有今天的我,你作為我的妻子,替我報答她是應(yīng)該的。”
林芷得意的笑了。
我自嘲一笑,已經(jīng)不想解釋十五年前救他的人是我,自從林芷回來,他便認為是我冒領(lǐng)功勞。
他施舍般開口:“行了,下午就帶你去看孩子,她好好地在醫(yī)院呢,死不了?!闭f完,轉(zhuǎn)身摟住林芷的腰。
我的心算是放下了一點,有點小期待見到那個孩子,又有點怕見到她。
我在發(fā)愣之際,林芷突然走過來一把攥住我的胳膊,一只手貼住我的額頭,假惺惺道:“呀,晚鶯姐姐你的頭好燙啊,我正好帶了退燒藥?!?/p>
想起昨晚的事情。我渾身都在抗拒她的靠近,可我已經(jīng)燒得渾身發(fā)軟,根本無法掙脫她。
她從包里面拿出一個小罐子,打開拿出兩個藥丸似的東西塞進我的嘴里。
我本能反應(yīng)那絕對不是什么退燒藥。
我想將藥丸吐出來,沈初正黑了臉,“別不識好人心,芷兒知道你發(fā)燒好心給你喂了退燒藥丸,不許吐?!?/p>
說著,示意工作人員給我遞過來一杯水。
我迫不得已咽了下去。
林芷邪惡地笑了,在我耳邊低語:“猜猜剛剛我給你喂的是什么好東西?味道好嗎?”
我心里頓時生出不好的預(yù)感。
“是你那賠錢貨女兒的骨灰,她也算是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哈哈哈?!?/p>
我頓時胃部翻涌,哇的吐了出來。
我發(fā)了瘋似的從她包里搶來那個小罐子,抱著它又哭又笑。
“余晚鶯,阿正心里自始至終都只有我,你就算為他懷一百個孩子他都不會多看你一眼的。”
她從包里掏出我媽求來的玉牌,漫不經(jīng)心摔在地上,碎了。
“晦氣的老東西求來的東西都沾著晦氣,不然怎么一個孩子都保不住?!?/p>
“你和你那晦氣的媽和晦氣的死孩子們一樣都該死?!?/p>
我?guī)缀蹩煲獣炟剩蛇€是蓄力,狠狠扇了她一巴掌,“你不配提我媽和我的孩子?!?/p>
她冷笑,在我耳邊低語,“你那死孩子的骨灰味道怎么樣?你還沒告訴我呢。”
我抬手想繼續(xù)扇她。
結(jié)果巴掌落在了我的臉上,我感覺我左耳快聾了,嗡嗡作響。
沈初正拿剛打過我臉的手輕柔捧著林芷被打的臉。
他臉色黑的可怕,“你怎么敢的?找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