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且說說關(guān)于雨這位少女。
雨,是個沉靜而專注的人。說她沉靜,只因同我一般,不善與人交談。課上,她總是凝神聽講;課后,若無要事,便很少離開座位。她只是安靜地做自己的事——讀書,或是當愿來找時,聊上幾句。
要是有旁人叫她而未得回應(yīng),極易令人產(chǎn)生“被無視”、“被冷落”乃至“被討厭”的誤解。但這其實,不過是雨未注意到罷了。
經(jīng)過我多次觀察,雨的笑容最為珍貴。我曾偶然瞥見她與愿談笑,這才打破了“此人不會笑”的誤判。
雨笑起來時,分外可愛。倘若只是凝望她,我胸口的悸動尚屬“地震”級別;當她展露笑顏,那震動便陡然升至“地裂”級。這似乎僅針對我一人——我曾讓白同我一道觀察雨的笑容,他卻毫無波瀾,甚至發(fā)問:“你到底叫我來干什么?”這種時候,我只得無言以對,草草將他打發(fā)。
此處需申明:我絕非變態(tài),亦沒有這個遠大志向。時常望向雨,只因為我想看,別無他念。況且,我始終在思索,試圖尋找那把解開雨束縛于我身上的無形鎖鏈的鑰匙。
雨的世界,仿佛只容得下她自己,和她唯一的好友愿。若有人有幸引起雨的注意,她必會凝視對方,用那雙寶石般的黑眸,專注地望過去。
那凝視帶著一種壓迫感,近乎審問。但這看似失禮的背后,實則是雨未能聽清前言的緣故。相反,她凝望對方,正是雨表達禮貌的方式。那雙眼睛仿佛在問:“有什么事嗎?”“能再說一遍嗎?”
只是這份善意,效果往往適得其反。
若問我為何如此篤定?只因在白多次慫恿下,我親身經(jīng)歷了太多次搭話。這些結(jié)論,皆源于此。盡管每次對話都未如我預(yù)想般順利發(fā)展——一旦行為稍顯怪異,她的摯友愿必定如利劍出鞘,直指前方“不明人士”。只不過,那“不明人士”每每都是我罷了。
后續(xù)劇情,雨總會訓斥愿一番,而愿也會擺出一副反省的模樣。至于是否真心悔過,便不得而知了。
這般單調(diào)的生活,不無趣么?不過,我亦無資格評判他人就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