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驚恐地看著冉萌,她的身體搖搖晃晃,最終倒在了地上,鮮血在大理石地板上蔓延開來。
我愣在原地,大腦一片空白,無法相信眼前發(fā)生的一切。
媽媽的香水,那些離奇的死亡,爸爸的墜樓……所有的回憶如潮水般涌來,我終于明白,這一切都并非巧合。
我拼命按住冉萌的脖頸,試圖阻止那些溫熱的液體流出,但一切都是徒勞。
冉萌眼中的光一點點暗淡,最后只剩下一片死灰。
我怨恨地看著眼前的罪魁禍首,發(fā)出靈魂地質(zhì)問:“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?”
血腥味混著香檳的甜膩,在宴會廳里翻滾。
冉萌的尸身已被白布蓋起,像一截被掐斷的百合。
我媽卻像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一般,十分淡定地彎下腰,拾起那瓶滾到香檳塔下的水晶香水瓶。
“她自己想不開,怪得了誰?”
“總不能怪我吧?”
可是從始至終,她臉上都帶著滲人的笑容。
“——李若蘭!”臺下突然炸出一聲嘶啞的吼叫。
一個穿絳紅旗袍的老婦人踉蹌著往前擠,“我認得你!十六年前你用你的香水害死包括我侄女和你老公在內(nèi)的20多條人命,現(xiàn)在又來害新娘的伴娘!”
“你這個惡魔,怎么還沒有去死!”
婆婆的巴掌像一記驚雷,劈在我的左臉上。
“為什么要隱瞞這一切?!你害死冉萌,還想害我們?nèi)覇???/p>
她嘶啞的嗓音蓋過了宴廳里殘余的啜泣,指甲幾乎掐進我的臂肉里。
我被打得耳鳴,婚紗的肩帶也被扯得滑落。
“媽!”
顧行擋在我前面,聲音發(fā)顫,“雯雯也不知情——”
“不知情?”婆婆紅著眼轉(zhuǎn)向他,“你岳父就是噴完那瓶香水跳樓死的!李若蘭早被十幾家人聯(lián)名起訴,這樣的親家你讓我怎么認?!”
她一把攥住顧行的手腕,往外拖:“走!這場婚禮不作數(shù)!現(xiàn)在就跟我去民政局注銷結(jié)婚證!”
顧行僵在原地,回頭看我。
我看著他,眼淚沖花妝面,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——因為婆婆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。
我媽仍站在香檳塔旁,聽見“取消婚約”,她竟輕輕笑了一聲。
“取消也好?!八а郏抗獯┻^血泊,直直落在我身上,“雯雯,反正你早晚要回到媽媽身邊。”
那聲音溫柔得像催眠曲,卻讓我后背瞬間爬滿冷汗。
顧行卻一把甩開婆婆的手,重新跑回我身邊。
“媽,都什么年代了,你們怎么還相信這些迷信的東西?”
“冉萌的死因絕對和雯雯沒有關系,這一切等警察到來自有定論!”
看著顧行如此相信我,我的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。
“謝謝你,顧行?!?/p>
他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。
“我是你老公,只要有我在,我就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。”
“李若英!”
這時,那個身著旗袍的老婦人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把刀,就朝著我媽沖去。
好在顧行眼疾手快,一下就將老人的刀奪了下來。
“老太太你冷靜一下,你這是在犯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