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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渺的笑聲戛然而止:“那為什么每次我懷孕都會流產(chǎn)?為什么我怎么努力,我的設計公司都接不到大單?賀蘇言,你心里清楚,這些年是誰在替你承擔厄運!”
江雯雯突然插話,“賀哥哥,她是不是瘋了?”
“閉嘴!”沈渺厲喝,轉向江雯雯,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?天生煞命,克父克母,你那個風水大師爹到是為你謀了條好出路。”
江雯雯臉色刷地變白,躲到賀蘇言身后:“賀哥哥,她嚇到我了......肚子真的不舒服......”
賀蘇言立刻摟住她,對沈渺怒目而視。
“夠了!沈渺,我以為你至少會保持體面。別忘了是誰供你吃穿,是誰在你流產(chǎn)后給你最好的醫(yī)療照顧。沒有我,你什么都不是!”
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捅進沈渺心臟。她后退一步,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。
恍惚間,她看見自己手腕上那根看不見的“運線”。
那根連接她和賀蘇言的紅線,已經(jīng)變得暗淡無光,幾近透明。
“雯雯我送你去醫(yī)院?!?/p>
話落,賀蘇言緊張地扶住她,再不看沈渺一眼。
門被重重關上,沈渺癱坐在地上。
碎玉的棱角刺入掌心,血滴在玉上時,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。
這次,她清楚地看見一個畫面——
一個年輕少年站在道觀前,手持羅盤,眼神凌厲如刀。
他嘴唇翕動,似乎在呼喚什么。
沈渺猛地驚醒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渾身冷汗。窗外,雨下得更大了。
次日清晨。
敲門聲響起。
“渺渺,我們談談?!?/p>
賀蘇言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,比昨天柔和許多。
沈渺打開門,看見賀蘇言獨自站在門外,眼下帶著淡淡的青黑,顯然這幾天也沒休息好。
“江雯雯去醫(yī)院做檢查了,”他說,“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?!?/p>
沈渺不語,他便自顧自開口,
“那天我話說重了,你知道我壓力很大。城東項目需要江家父女的支持,而雯雯又懷了我的孩子?!?/p>
“你想要一個完整的家?!鄙蛎炱届o地接話,“我理解?!?/p>
他似乎松了口氣,“我就知道你最懂我。其實我對江雯雯沒有感情,只是為了孩子。等項目結束,我們可以......”
“可以怎樣?”她打斷他,“當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?”
他走到她面前,握住她的手,“渺渺,我們認識十五年了。從孤兒院到現(xiàn)在,你一直在我身邊。我不能沒有你?!?/p>
他的手掌溫暖干燥,一如十歲那年她高燒不退時,他徹夜握著她的手祈禱時的溫度。
沈渺感到心臟一陣刺痛,莫名地軟了態(tài)度。
“我不想再看見她?!?/p>
聞言,賀蘇言將沈渺摟進懷里,輕聲低語,“昨天把她帶過來就是不想對你有隱瞞,你不想見她,我就讓她住醫(yī)院不礙你眼?!?/p>
或許是為了彌補,他幾乎整天纏著她,完全不在意醫(yī)院里江雯雯的死活。
她原以為他們的關系會恢復到從前。
可次日,賀蘇言便滿身冰霜地踹開她的房門,扯著她去了醫(yī)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