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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眠說的每個字都如利刃般狠狠刺進許嵩嶼的心口。
他死死握住門把手,雙眼通紅充血。
夏眠根本就沒愛過他。
這么多年來,她們一直將他當(dāng)作狗耍!
她卻將夏眠當(dāng)作無法得到的白月光,為了她一次又一次地殘忍對待姜南枝。
夏箐箐早已見怪不怪,自顧自地說了起來:“當(dāng)初真的是便宜姜南枝了?!?/p>
“原本是想姐姐假死后,我再變成你的替身來到嵩嶼地身邊,沒想到嵩嶼竟然陰差陽錯地以為姜南枝移植的心臟是你的。”
“我就將計就計把你假死的真相推到了姜家身上,好在,我又成功來到嵩嶼的身邊?!?/p>
“姐姐,我和嵩嶼結(jié)婚那天,你和吳杰記得要來參觀哦?!?/p>
夏眠沒死,姜南枝身上的心臟不是她的。
姜家也根本就沒有對夏眠動手。
這一切都是夏箐箐聯(lián)合夏眠設(shè)計的。
可他卻在這些設(shè)計下,又一次地傷害了姜南枝和她的家人。
真相竟然是這樣!
許嵩嶼感覺腦子炸了般疼,臉上的血色也一點點褪去,心痛到根本無法正常呼吸。
他看見夏箐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,恍然想起快遞員給他郵寄的東西,夏箐箐看見里面的東西后慌張的神情。
他以為自己看錯了,并沒有多想,現(xiàn)在看來,那里面的東西絕對不是明信片。
許嵩嶼松開門把手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他深吸一口氣,做足了心理準(zhǔn)備打給那個快遞員,“兩天前你到云亭苑送給我的快遞,寄件方是姓哪一個姜?”
快遞員寄的東西太多,好在云亭苑不是一般人能住的地方,他對送的東西有些印象,想了一會兒說:“姜子牙的那個姜。”
夏箐箐果然在騙他!
那快遞根本就不是她朋友寄的,而是姜南枝寄給他的!
到底是什么東西能夠讓夏箐箐變了臉色。
難道是......真相?
許嵩嶼攥緊了手機,繼續(xù)問:“寄的什么東西?”
“我裝袋的時候好像看到一些資料,具體什么內(nèi)容我也不知道?!笨爝f員又想了想,“不過......我倒是記得里面裝的照片,是一男一女的親密照?!?/p>
一男一女。
許嵩嶼的心揪了起來。
他立刻打電話給管家找那份快遞。
管家卻告訴他,“先生,那份快遞已經(jīng)被夏小姐燒了?!?/p>
許嵩嶼氣得朝墻上狠狠砸了一拳。
他又加了快遞員的微信,將夏眠的照片發(fā)了過去。
快遞員很快就確認(rèn)了。
一男一女中的一女就是夏眠。
而那個男人怕是夏眠口中喊的老公。
原來姜南枝已經(jīng)知道了真相,寄的資料怕是夏眠假死的真相,也難怪夏箐箐會害怕。
許嵩嶼一時間無法想象姜南枝知道真相后是什么表情,該有多崩潰,就因為夏箐箐的算計,她遭受自己十年來的折磨。
姜父姜母也被他設(shè)計死在姜南枝的手下。
姜南枝......該有多恨他。
想到這,許嵩嶼的胸口疼得厲害,比聽見夏眠罵他舔狗還要難受。
就在這時,助理又打來電話。
“許總,您還沒到嗎?”
“我這就過去?!?/p>
許嵩嶼立刻趕了過去。
助理綁了幾個人,見許嵩嶼過來,拿出手機放了一段視頻。
“許總,夫人跟溫馳野從警局離開前,曾去過醫(yī)院,我重新查了一下,結(jié)果看見夫人在警局受到過非人的虐待。”
“就是他們幾個人,將夫人當(dāng)作下賤畜生折磨,毆打夫人,侮辱夫人,還......逼夫人自殺?!?/p>
姜南枝遭受過的折磨遠(yuǎn)比助理說的還要慘。
看得許嵩嶼也跟著難受。
他們怎么敢!
洶涌的怒火將許嵩嶼淹沒,他摔了手機,一腳踹在領(lǐng)頭男人的身上。
許嵩嶼還不覺得解氣,瘋了一般又矮下身來,一拳一拳地砸在他臉上。
鮮血四濺,凄厲的痛叫聲響徹整個房間。
領(lǐng)頭男人瘋狂求饒,“許總, 是您吩咐讓我們這樣干的,您怎么能翻臉不認(rèn)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