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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然坐在化妝間,認真的給手腕束上輕紗。
即為遮擋傷痕,也是裝飾。
喊了兩聲助理,沒人答應,安然只能自己出去找水喝。
剛出門,沒走幾步,聽見后面沈逾白的聲音。
“然寶?”
他聲音顫抖著,帶著難以置信。
下一秒,安然被熾 熱的懷抱從后面摟住。
沈逾白滾燙的眼淚浸透了衣衫,沁在她肌膚上。
引起安然生理性的惡心。
“然寶,你這兩天去哪里了?若若的事情我知道了,是沈檸對不住你,在你做試管時動了手腳,”沈逾白哽咽,“然寶,孩子我們還可以再要,我們這次要一個我們自己的孩子,好不好?”
“不好?!?/p>
沈逾白臉色微變。
下一秒。
安然的聲音碎玉落盤一樣冰冷清脆,“沈逾白,我只有若若一個孩子,她這輩子,我不會再有別的孩子了?!?/p>
沈逾白松了口氣。
“你能這么想最好,若若,我也舍不得你再吃取卵的苦...”
安然卻不想聽他廢話,把人往推,“沈逾白,我要準備今晚的比賽,請你離開?!?/p>
沈逾白這才看出來今晚安寧的的穿搭。
是禮裙。
“你瘦了?!鄙蛴獍仔奶鄣恼f,“是我的錯?!?/p>
安然繞過沈逾白,要回準備室。
但沈逾白卻再次攔住了她。
他神色有些難以啟齒,但還是開口,“然寶,檸檸不知道你今晚要來比賽...你能不能棄權(quán)?這場比賽對檸檸很重要,這是她要回國內(nèi)發(fā)展的敲門磚?!?/p>
安然感覺自己渾身的血都在一寸寸凝結(jié)。
若若的事情之后,她以為沈逾白不會再給她造成更大的傷害了。
沒想到...心還是會痛。
她僵立在原地,看著沈逾白。
輕聲問出口,“不愛我,為什么娶我?為什么給我營造出愛我的假象?又為什么,一次次背叛我?”
沈逾白脫口而出,神情極度受傷,“然寶,我對你的愛你感受不到?我只是希望你今晚能把機會讓給沈檸,你已經(jīng)四年沒碰鋼琴了,你上去也很可能會輸給她的!再說你就是個家庭主婦,這種比賽對你沒意義!”
“你去死吧,沈逾白?!卑踩惠p聲說。
再次繞開他。
嘭!
安然身體一顫。
她回頭,沈逾白居然跪在了她面前!
“然寶,你要我怎么證明我對你的愛?當年我爸媽那么對你,是我不惜和他們大鬧一場,才讓他們同意我們的婚事!我當年為了娶你,付出了沈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作為代價!這些我從沒和你說過!我只想讓你看到幸福的一面!”
安然冷冷的看著他。
“所以呢,沈逾白,你下跪是為了告訴我你愛我,還是為了你的表妹沈檸,求我棄權(quán)?”
“還有,你知道我四年沒碰鋼琴,大概率會輸給沈檸,卻還是想掐斷我上場的機會,說明你也知道沈檸的水平和我差距到底有多遠對吧?”
“四年前那場國際肖邦大賽,沈檸在上場前割腕自殺,我被你求著給她輸了600毫升血,于是她贏了,我輸了?!?/p>
“沈逾白,你要是有時間就去查查四年前那場比賽,沈檸真的割腕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