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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機起飛后,許霧有片刻的暈眩。
初時,她以為自己只是暈飛機,等飛機進入高空,平穩(wěn)行駛便會緩解。
可癥狀并沒有減輕,反而逐漸變強。
頭沉沉的,疼得她眼前一花,額間冒起了冷汗。
她眼冒金星,差點就朝著座位前面栽去。
座位旁邊的男士適時察覺到了她的不適,扶住了她,給她遞來了一張紙巾,“你還好嗎?”
“我沒事。謝謝關心?!?/p>
許霧擺擺手,想要謝絕他的好意。
他卻是突然傾身上前,用紙巾擦了擦她的鼻子,“你流鼻血了,差點滴到衣服上了。那就難洗掉了?!?/p>
許霧愣了愣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流鼻血了。
“你不用這么擔心。我是無國界醫(yī)生?!?/p>
說著,他拿出了證件,遞給許霧查驗。
許霧注意到,他的證件上寫著一個很好聽的名字——傅時序。
“謝謝你,傅時序。不過我真的......”
許霧話還沒說完,兩眼一黑,徹底暈了過去。
傅時序見狀,臉色一變,連忙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,朝著空乘喊道:“你好,這里有人暈倒了,需要緊急醫(yī)療救助!”
許霧很努力地睜開雙眼,可她做不到。眼皮像是有著千斤重。
迷糊中,她被幾雙溫暖的大手托了起來,被放在了一處平穩(wěn)的地方。
傅時序俯身解開了她的外套,掏出了隨身攜帶的聽診器,對她作了最簡單的檢查。
她的背部受過很重的傷,但都得到了妥善的處理。
除此之外,她的身體沒有別的外傷。呼吸正常,心跳比平常人要快一些。
“醫(yī)生,需要請求緊急迫降嗎?”
傅時序搖了搖頭,“暫時不需要。你們都散開,讓她好好放松一下。先等她醒來再仔細問問情況?!?/p>
不知過了多久,她緩緩轉醒,就對上了傅時序那張英俊的臉。
傅時序看出她的意圖,“好好躺著。你最近是不是什么心理病發(fā)作過?你知不知道你現(xiàn)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宜進行長途飛行,還要去幾內(nèi)亞......”
恍惚間,她似乎見到了顧嶼川。
連一個飛機上的陌生人都如此關心她的身體,可顧嶼川卻她的呼救置若罔聞。
許霧笑了笑,聲音沙啞,“傅醫(yī)生,你是個好醫(yī)生?!?/p>
“我不久前,幽閉恐懼癥發(fā)作過。不過都已經(jīng)過去了?!?/p>
傅時序在隨身行李里翻找了一會兒,給她塞去了幾粒藥丸,“正好我包里的常用藥放著有。吃藥,在飛機上這十幾個小時,你現(xiàn)在歸我管。”
在傅時序的看顧下,她再也沒有發(fā)作過了。
十多個小時后,她順利落地幾內(nèi)亞。
一打開手機,無數(shù)的消息涌了進來。
顧嶼川給她打了無數(shù)個電話,還發(fā)了上百條消息。
從最開始的不耐煩質問她在哪里,到最新字里行間透露著的慌張。
許霧面無表情地看著,刪除拉黑了顧嶼川,最后拔掉了電話卡,扔進了垃圾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