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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世,我早就看穿白曉月根本不是管錢的人。
大手大腳不說,還喜歡把公司的東西往家里帶。
可在我阻攔賀宴辭把經(jīng)費交給她時,卻受到了所有人的攻擊。
我被看作是心機女,是嫉妒白曉月在實驗室里受歡迎。
到最后,落了個活活摔死的下場。
這一世,我重生到了賀宴辭同意白曉月管錢的當天。
等了三年,終于,她耗干了實驗室的最后一點經(jīng)費。
我倒想看看,賀宴辭到底打算怎么收場!
看著刷卡機,催款專員表情多了些懷疑。
“賀老師,這卡里怎么就只有9塊1了?”
“我記得上個季度你們做財報的時候,還有100多萬的。”
“還有上個月,是不是剛拉來一筆200萬的投資?”
眾人的眼神瞬間集中到了賀宴辭和白曉月兩人身上。
白曉月的臉色慘白,眼淚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。
“我,我只管采購,沒想那么多......”
“還以為有千雪姐姐在監(jiān)督,如果超支了,她會主動提醒我的......”
白曉月一番話,才讓大家意識到,實驗室里還有我這個人的存在。
包括賀宴辭。
沒等眾人發(fā)話,他搶先走到我的工位前,一臉的怒氣。
“林千雪,這一切是怎么回事!”
“你這個財務(wù)主管是吃干飯的嗎,我拉頭豬來,做事都比你強!”
我冷冷地把手上的圓珠筆直接扔到桌上,抱著胸看他。
“賀老師,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,你把錢交給白曉月的當天,就取消了我的財務(wù)審批權(quán)力?!?/p>
“以后的每一筆訂單,不是白曉月就是你簽的字,現(xiàn)在倒來怪我?”
我的質(zhì)問,讓賀宴辭頓時語塞。
當初是他說,我這種人只知道算錢,根本不懂科研的靈活性。
白曉月是專業(yè)的,對科研更熟悉,自然知道錢該怎么花。
我這個財務(wù)主管,淪為了形式上的陪襯。
就連實驗室的工位我也分不到。
只能從學生教室里拿來個課桌,坐在實驗室的角落。
至于我用的老年臺式機,更是連最基礎(chǔ)的財務(wù)報表都打不開。
賀宴辭眉頭緊皺,一旁的學生卻都坐不住了。
“林千雪,你現(xiàn)在就是個綠茶婊知道嗎?就等著看白老師笑話是吧?”
“真不要臉,自己是財務(wù)總監(jiān),還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!”
人群中,飛出一個文件袋砸向我,鋒利的邊角割破了我的額頭。
催款員的臉色也陰沉起來。
“怎么著,你們要欠錢不還?”
“實話告訴你們,我們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了警方!再不還錢,就大牢里見吧!”
看著頭破血流的我,賀宴辭眼中毫無波瀾。
“聽到了吧?要不然就出錢,要不然就看著我被送進去,實驗計劃也就全部泡湯了?!?/p>
我不答,忍住額頭絲絲密密的疼痛,冷冷地看著他。
迎著我的目光,賀宴辭眉眼間閃過一絲猶豫。
但很快,他振作精神開口。
“把林老師的撫恤金拿出來吧,暫時頂一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