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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安架著傅硯往路邊拖,他掙 扎著回頭,視線還黏在那扇緊閉的門上,直到后腰被狠狠推了一把,整個人摔進(jìn)路邊的草叢里。
"精神病見多了,沒見過你這么瘋的!"保安拍了拍手上的灰,眼神里滿是嫌惡,
"人家小兩口好得蜜里調(diào)油,你上趕著搗什么亂?"
腳步聲漸遠(yuǎn),傅硯躺在草叢里,他眼前反復(fù)閃過蘇晚擋在韓敘身前的樣子,她的眼神那么冷,像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"啊!"他猛地一拳砸在地上,碎石子嵌進(jìn)關(guān)節(jié),血珠瞬間冒出來,混著泥土黏在皮膚上。
可這點(diǎn)痛,哪比得上心口那剜心剔骨的疼。
手機(jī)突然在口袋里震動,他摸出來,屏幕上跳動著"喬可欣"三個字。
"硯哥,你這兩天怎么不來看我呀?"電話那頭的聲音甜得發(fā)膩,帶著刻意的撒嬌,"是不是對我膩啦?"
那甜得發(fā)膩的語調(diào),此刻聽在傅硯耳里,只覺得一陣反胃。
他猛地想起那天晚上,蘇晚流了一地的血,臉色慘白如紙。
而喬可欣就站在旁邊,明明看見了那片刺目的紅,卻一聲不吭,任由他誤會蘇晚在撒潑刁難。
"惡心。"他低聲罵了一句。
喬可欣沒聽清,還在電話那頭撒嬌:"硯哥你說什么呀?是不是累啦?我給你燉了湯呢......"
傅硯突然打斷她,聲音冷得像冰:"我們見一面。"
咖啡館里,喬可欣嬌羞的坐在他對面,伸手想碰他的手,被他嫌惡地躲開。
"硯哥,你找我什么事呀?"她眨著大眼睛,故作天真。
傅硯盯著她,緩緩開口:"為了資源,你是不是什么都做得出來?"
喬可欣臉色微變,隨即委屈地紅了眼:"硯哥你怎么這么說我?我不是為了資源,我是因為愛你啊......"
"愛我?"傅硯笑了,笑意卻沒到眼底,"有多愛?"
"愛到為你做什么都愿意!"喬可欣立刻表忠心,握住他的手腕,
"只要能跟你在一起,我什么都能忍。"
傅硯抽回手,身體微微前傾,"那如果,我要你胸骨上的一塊軟骨呢?"
喬可欣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,眼睛瞪得溜圓,像是聽到了什么驚悚的事:
"硯哥......你、你開玩笑的吧?那可是骨頭啊,會疼死的......"
"我沒開玩笑。"傅硯盯著她,一字一句道,
"把你的胸骨給我一塊,我保你一輩子當(dāng)女主角,怎么樣?"
喬可欣猛地抽回手,臉上的嬌羞瞬間褪得一干二凈,只剩下驚恐和嫌惡:
"傅硯你瘋了吧?!"
她抓起沙發(fā)上的包落荒而逃,走到門口時還不忘回頭啐了一句:"神經(jīng)??!簡直不可理喻!"
咖啡館的門被"砰"地甩上,留下傅硯一個人坐在原地。
他聽著那句咒罵,卻突然低低地笑出了聲,起初是壓抑的悶笑,后來越笑越大聲,笑得肩膀發(fā)顫,眼淚順著眼角滑下來 。
看吧。
連一個一心想攀附他的女人都知道疼,用一輩子當(dāng)女主角來換一塊胸骨,都覺得荒謬。
可蘇晚呢?
那時候他什么都沒有,住在漏風(fēng)的出租屋里,連一頓像樣的飯都吃不起。
她卻瞞著他,一個人躺在冰冷的手術(shù)臺上,被取走胸骨上的軟骨,只為了讓他能看清顏色。
她從沒跟他喊過一句疼。
傅硯捂住臉,笑聲漸漸變成了哽咽。
可他呢?他信了喬可欣的眼淚,信了那些廉價的撒嬌,把那個為他剜骨的人,親手推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