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一個月后,傅硯終于醒了。他剛睜開眼,就掙扎著想要坐起來,急切地喊著:"晚晚!
蘇晚呢?"守在旁邊的護士嘆了口氣,遞過一個信封:"傅先生,
蘇小姐在確認您生命體征平穩(wěn)后就離開了。這是她留給您的信。"傅硯顫抖著手拆開信封,
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:傅硯:見字如面。謝謝你。謝謝你在十七歲那年,
把我從泥潭里拉出來。謝謝你讓我第一次知道,被人保護是什么滋味。那些年的熱烈與真誠,
我都記得,也從未懷疑過。我們確實愛過,用盡全力,奮不顧身??珊髞淼娜兆?,你變了。
或許是被名利裹挾,或許是忘了初心,你眼里的光漸漸滅了,連帶著對我的耐心與溫柔,
也一并消失了。取卵時的痛,被你當眾羞辱的難堪,失去孩子的絕望......這些,
我也沒忘。我曾怨過,恨過,可看著你倒在血泊里的那一刻,突然就覺得,沒什么可恨的了。
我為你流過血,剜過骨,你為我擋過刀,差點丟了命。這樣算起來,我們兩清了。
別再找我了。我已經(jīng)往前走了,也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平靜。祝你安好,也祝我,再也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