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駱懷崢在醫(yī)院走廊陪著夏黛的時候,突然感覺心口一陣發(fā)慌,好像有什么特別重要的東西,在這一瞬間悄無聲息地從他生命里溜走了。
他按了按心口,壓下這莫名其妙的心慌。
“駱哥哥,我父親會沒事的吧。他當年做的事是他不對,但是早就已經(jīng)受到懲罰了。如果可以的話,我真的希望受罪的人是我......”
夏黛攥緊駱懷崢的手臂,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,一滴一滴地落了下來。
讓駱懷崢的心疼得要命,瞬間忘記了剛才的不適。
“你放心,和你父親相同血型的人,已經(jīng)捐了1000ML的血,足夠讓你父親用了,我調(diào)了整個市的專家過來,肯定不會出事的。”
“那就好?!毕镊爝煅食雎暎Π绯鲆桓笨蓱z的模樣。“1000ML會不會有點多啊,聽說這個量的血,如果那人身體不好,可是會死人的?!?/p>
“沒有關(guān)系?!瘪槕褝樀吐暟矒嵯镊?,輕柔地擦去她眼角的眼淚。
“我已經(jīng)讓劉秘書準備了一大筆錢,足夠那個捐獻者后續(xù)的醫(yī)療費用,就算捐獻者真的因為這件事去世了,也能得到一筆巨款?!?/p>
“對很多家庭條件不好的人來說,這反而是一件好事?!?/p>
夏黛聽到駱懷錚這么說,嘴角悄無聲息地揚起一抹笑容。
“駱哥哥,你真的對我太好了。”
“我不對你好,還能對誰好?!瘪槕彦P將夏黛擁在懷中,腦海中卻突然想起,那天在墓園中,蘇思翎一個人孤零零站在母親墓碑前的場景。
巨大的心慌籠罩,他突然很想見到蘇思翎,心不在焉地在醫(yī)院再待了一個小時后,找借口離開了。
而看到駱懷錚匆匆離開背影,原本“哭到快要暈厥過去”的夏黛優(yōu)雅地站起身,擦掉了臉上的眼淚,哪里有半點傷心的樣子。
她笑盈盈地看著劉助理,聲音里帶著一絲陰冷:
“醫(yī)院的人都安排好了嗎?該給的錢給夠,我不想讓駱懷錚聽到一點風聲。”
“你放心。”劉助理板著一張臉,“我既然最開始選擇幫你,該說什么,不該說什么,我心里一清二楚,不用你指手畫腳?!?/p>
“是嗎?”夏黛伸手勾住劉助理的西裝領(lǐng)結(jié),眼角眉梢都是誘惑:“那天晚上你喝多了酒,發(fā)生的那些事,你不害怕駱懷錚如果知道,會對你做什么嗎?”
“你跟了駱懷錚八年,應該對他的為人一清二楚,如果讓他知道你竟然上了他的女人......”
“劉助理,我們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?!?/p>
劉助理臉色巨變,原本桀驁的態(tài)度漸漸軟化,低聲問夏黛:
“你父親的意外是假的,那那些血怎么辦?”
“怎么辦?”夏黛冷笑。
醫(yī)院走廊猛地刮來一陣寒風,點點的泥腥味涌來,可能很快就要迎來一場暴雨。
“等會丟出去,扔到垃圾桶里,喂狗?!?/p>
“站在駱懷錚身邊的人,只能是我。如果不是蘇思翎,如果不是當年的那場意外,我和駱懷崢青梅竹馬,情投意合,現(xiàn)在成為駱總夫人的,一定是我夏黛。蘇思翎她有什么好的,憑什么我還在泥地里掙扎,她就能高高在上用施舍的眼神看著我?”
夏黛的臉上閃過狠厲,在光影的照射下,顯得格外的猙獰可怕。
“找個機會,明天就把蘇思翎帶出城去。我要把她賣到東南亞最臟的地方,讓這個賤人被千人騎萬人枕,才能消除我心頭的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