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內(nèi),空氣里男女搞在一起濃郁的氣味撲鼻而來。一絲不掛的男女正在床上熱火朝天。
見一群人氣勢洶洶地闖進(jìn)來。那女人像是被薅住脖子的雞。扯著嗓子拼命尖叫了一聲?!鞍?!
”手忙腳亂地拉扯被子往里躲。企圖遮擋自己的臉。偏偏這個時候520起作用。
倆人怎么也躲不開。所有人瞪大了眼珠子——在跟男人胡亂搞的蕩婦,不是別人。
正是剛死了老公,守寡不到三天的我的岳母李春梅!而奸夫也不是外人。
是我死尸還沒涼透的岳父的老鄰居。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,過命的兄弟王建設(shè)!“你!你們!
”陳金花指著床上的男女,氣得渾身顫抖?!凹榉蛞鶍D!騷狐貍!
”她平時是在街面上賣蘋果的。成日里掄著幾十斤重的蘋果箱搬來搬去。有的是力氣。
這老娘們性子又烈。年輕的時候,出了名的打遍街、罵遍巷。眾目睽睽之下。
怎么能容得下這樣的背叛。當(dāng)即氣血上頭。不管不顧地飛撲上去。
發(fā)瘋似的要去跟那對還像野狗一樣、不知廉恥的狗男女拼命?!澳銈€不要臉的破鞋!
你怎么就這么賤!”一米八多的王建設(shè)被打得毫無還手的余地。
像條狗一樣弓腰駝背地瑟縮在床角。陳金花用了十足十的力氣,一腳踹在了王建設(shè)肚子上。
強行把他從李春梅身上扯了下來。王建設(shè)發(fā)粗一聲凄厲的慘叫。空氣中,
隱約傳來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。陳金花現(xiàn)在哪還能顧得這些。
咬牙切齒地順手薅著李春梅的精心燙的卷發(fā)。帶著破風(fēng)聲,巴掌掄得虎虎生風(fēng)。
每一巴掌都帶著她滔天的恨意。巴掌聲“啪啪啪!”炮仗一般,又脆又響。罵起人來,
也是連綿不絕?!袄畲好肺以缭摽闯鰜砟悴皇莻€東西!一把年紀(jì)還不安分,居然剛死了丈夫,
就迫不及待地勾男人!”“賤成這樣,你怎么不去去賣!”“外頭有的是男人,
治你這賤貨的騷病!”陳金花氣急了。怒罵聲又尖又利,恨不得把岳母原地活撕了。
岳母臊得抬不起頭,光著身子,想還手也沒有陳金花有勁。企圖遮住隱私的被子,
早被陳金花丟到了一邊。維持了這么多年的體面端莊,早碎了一地。
現(xiàn)在光溜溜地被扔在地上,再無半分尊嚴(yán)。6趙悅悅的姑姑和大伯,更拍著大腿罵街。
“我弟弟尸骨未寒,你個賤貨居然做出這種傷風(fēng)敗俗之事!”“真是死不要臉!
怎么就臊成這樣!老公的尸骨還沒下葬就迫不及待來偷人!
”“你那破B離了男人活不了是吧!”趙悅悅她大伯,更是抄起鞋子往王建設(shè)頭上掄。
“王建設(shè)你這個喪良心的癟犢子!”“當(dāng)年你家窮得要飯,要不是我弟弟給你介紹了工作,
拉了你一把,你現(xiàn)在早他娘的餓死了!”“午夜夢回,你也不怕遭報應(yīng)!”岳母里亂作一團(tuán)。
這群五六十的老頭老太太們。恨不得把人腦子打成狗腦子。我拼命壓抑著心中的快意。
大睜著兩個眼,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。為我那死了老岳父鳴不平?!皨?,
爸生前對您多好啊,您怎么能給他戴綠帽子呢!”岳母頂著一個鮮紅的掌印。
臉已然腫得像豬頭。她緊咬下唇,眼神閃躲,不敢直視眾人。
王建設(shè)更是被自家夫人打得四處逃竄。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(jìn)去。“媽!
你……”趙悅悅站在門口,手扶著門框。被眼前的畫面刺激得渾身顫抖。整個人搖搖欲墜,
黑色的眼線都哭花了。我心中大喜。呦,她總算來了。不枉我提前囑咐孫華成,
這邊一有什么動靜,就去通知趙悅悅。岳母看見了趙悅悅。像是突然抓到了救命稻草。
淚水瞬間奪眶而出,嗚咽著哭。“閨女呀!是有人害媽!”“媽在屋里哭你爸,
迷迷糊糊暈了,肯定是有人使壞給媽下了藥了!”我差點笑了。都這個時候了,
還能找到這種拙劣的借口。趙悅悅一下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。幾步上前,不由分說地對著我,
一巴掌扇了過來?!爸艽笥?!你怎么回事!”“叫你辦葬禮,
你讓什么不干不凈不三不四的人混進(jìn)來,給我媽吃了臟東西了!”我捂著臉,
用舌頭從里面頂了頂被打疼的皮肉?!斑@可不關(guān)我的事。你瞧你媽這精神奕奕的樣子,
像是被人下藥了嗎?”李春梅裹著被子跳起來?!爸艽笥睿∧氵@是什么態(tài)度!
”“悅悅她爸沒了,你個瘟雞就蹬鼻子上臉,來欺負(fù)我們母女了是吧!”“哎呦喂!老趙??!
你說你這一撒手,我和你閨女就要被人欺負(fù)死了!”岳母一屁股拍在地上開始哭。
倒真像是受盡了委屈一樣。趙悅悅看著自己嚎啕大哭的媽,深吸一口氣?!摆w大宇!
你這話是什么意思!”“我媽把我拉扯大不容易,你非要在這個時候咄咄逼人嗎?
”我真是覺得好笑。什么叫我咄咄逼人?難道非得任由臟水潑在我身上?
說是我按著岳母和隔壁老王的頭。讓他倆偷情的,才算是個好女婿嗎?在場的圍觀的這些人。
有的面露鄙夷,有的滿臉尷尬。誰都不是傻子。明眼人誰看不出來這是怎回事。
我冷笑著看著趙悅悅?!靶?!你媽不是說她被人下藥了嗎?”“報警吧!讓警察來查!
”這些人一聽報警,臉色就都變了。趙悅悅瞪大了眼珠子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岳母和王建設(shè)吭吭哧哧不敢出聲。王建設(shè)他老婆雖然氣得不得了,但聽見我要報警,
心里也發(fā)怵。雖說這事不光彩,讓人笑話。但是被親戚鄰居口頭笑話。
和報警到局子里走一趟,完全不是一個性質(zhì)。王建設(shè)這癟犢子,要是因為搞黃沾染上官司。
那她的的閨女兒子,以后就甭想考公務(wù)員了!趙悅悅對著我咬牙切齒,
那眼神跟我殺了她親弟一樣?!爸艽笥?!你別欺人太甚!”我裝都不想裝了,
直接自己找地方坐了下來?!拔移廴颂??
”“不是你說我讓不三不四的人給你媽吃臟東西嗎?”“你爸生前對我不薄,
他現(xiàn)在尸骨未寒。我這個當(dāng)女婿的,有意毀自己丈母娘的清白,那我還是個人嗎?
”“說那么多有什么意思!我還是那句話,報警吧!”在這個家里,
從來都是趙悅悅和她媽說什么是什么。無論她們母女怎么刁難我。
我都點頭哈腰說:“是是是,都是我的錯!”以至于我現(xiàn)在只是正經(jīng)陳述我的愿望。
像一個人一樣,謀求自己說話的權(quán)利。就已經(jīng)把趙悅悅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她怎么也想不明白。
我給她當(dāng)狗當(dāng)慣了。怎么能突然有一天,不肯認(rèn)打認(rèn)罰了!“趙大宇!你!你!
我這幾天是給你臉了!”“這個家里還輪不到你做主!”“你以為你是誰呀!
你個一肚子死子的廢物!”趙悅悅罵得唾沫橫飛,恨不得撲上來咬人。她姑死死拉住趙悅悅。
“行了行了!你們小兩口別鬧了!”“大姑你別勸了!”趙悅悅打斷她的話,眼神陣陣發(fā)狠。
“我今天算看出來了!”“他周大宇不是個東西!我爸一死他就開始作!
這是要蹬鼻子上臉?。 薄拔乙院笫菦]法跟他過這日子了!”“離婚!必須離!
”岳母裹著被子在一旁附和。“我當(dāng)初就不同意你嫁給他,現(xiàn)在看出來了吧,
這小子不是什么好東西!”在場的親戚朋友都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我。很多人開始上來勸。
“大宇!算了算了!你也說句軟和話,都是一家人,別鬧到離婚這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