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2
妻子瞪大了眼睛，不可置信地看著我。
“陳澤！你不能冤枉好人??！”
我沒有理會妻子，期待的目光看著警察：“警察同志，常郝巖也有罪的話，我的罪名是不是就能減輕了？”
“他是我的副手，手術失敗了，他應該和我一起擔責！”
妻子氣得滿臉通紅，聲音發(fā)抖：“陳澤！咱媽手術之前，你一次都沒有過問。反而是常醫(yī)生對咱媽噓寒問暖，告知各種注意事項。”
“你現(xiàn)在為了脫罪連這種鬼話都說得出，你喪良心??！”
眾人看我的眼神已滿是怒火，有人已經(jīng)忍不住往我臉上吐唾沫。
我卻無動于衷，只急切地對著警察說：“警察同志，你們?nèi)タ从涗洠褪俏疫@場手術的副手醫(yī)師。”
為首的警官示意其他人去找，很快，他們就找到了這場手術的監(jiān)控記錄。
為保公正，警方喊來了院長，他同時也是我的恩師。
院長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，痛心疾首地說：“陳澤！常醫(yī)生在這場手術中沒有任何違規(guī)操作！”
妻子哀求地看著我：“陳澤，連院長都這么說了，你就別鬧了好不好？乖乖認罪，咱們爭取坦白從寬?！?/p>
我指著視頻畫面說：“老婆你不懂，如果監(jiān)控能說明一切，那就不會有人因為醫(yī)療事故死了，就像上個月的胡秀蘭一樣。”
“反正外行看不懂，醫(yī)院想怎么說就怎么說，我還說我作為本院外科圣手不可能治死人呢，可這些年死在我手下的人可不少?！?/p>
周圍的患者對胡秀蘭的事情還有印象，她上個月死在手術過程中。
胡秀蘭的家屬堅持說是我手術失誤害死了人，醫(yī)院拿出監(jiān)控錄像證明我行醫(yī)規(guī)范。
“他上個月害死了一個病人，這個月還治死了他媽，這種人居然還能當外科圣手！”
“是不是醫(yī)院有黑幕啊？！必須嚴查！”
院長氣得渾身發(fā)抖，哆嗦著指了我半天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。
妻子連忙扶住院長，目光中滿是失望：“陳澤你變了！當初那個尊師重道，醫(yī)者仁心的陳澤去哪了？！”
我看著妻子，心里清楚地知道我并沒有變，而變化的另有其人。
周圍的群眾十分憤怒，他們嘴里不斷叫罵著，抄起東西往我身上砸，幾個曾經(jīng)對我很尊敬的老病患也在其中。
妻子沖上來想要保護我，卻被常郝巖拉住。
混亂中，我的頭被砸破了，鮮血順著我的臉一股股流下。
警察跟圍觀群眾再三保證，他們會派專案組徹查醫(yī)院，才從群情激奮的人群中將我押走。
處理好傷口后，他們將我?guī)У綄徲嵤抑小?/p>
我承認母親是因我而死，可不管警察怎么詢問，我都不肯吐露殺人原因，只一昧地要求把常郝巖也抓起來。
警察對我這油鹽不進的態(tài)度感到惱火，他們喊來了妻子，試圖讓她勸我。
妻子的眼眶紅紅的：“陳澤，都到了這個地步，你就不要再攀扯別人了。”
“還在住院的公公知道這件事也很痛心，你害死了婆婆，總不想再氣死公共吧？”
“只要你招了，我會照顧好公公，也會等你出來后繼續(xù)跟你好好過日子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