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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者們的鏡頭瘋狂地對準了沈月。
“沈小姐,請問陸澤是誰?”
“您和陸澤律師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
“您為什么要誣陷您的未婚夫顧遠律師?”
沈月被問得節(jié)節(jié)敗退,眼神慌亂,語無倫次。
“我沒有......我不是......”
我冷漠地看著她狼狽的模樣,心中沒有半分憐憫。
我走上前,從她身邊經(jīng)過時,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:
“游戲,才剛剛開始。”
沈月渾身一震,驚恐地看著我。
我的眼神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和恐懼。
法院門口的鬧劇,很快就以沈月被父親強行帶走而告終。
李偉則像一條喪家之犬,被法警帶走接受調(diào)查。
主任拍了拍我的肩膀,長嘆一口氣。
“阿遠,委屈你了。”
“想不到沈鴻縱橫律界一生,竟然生出這么一個胳、膊肘往外拐的女兒?!?/p>
我搖了搖頭,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。
“主任,不怪沈叔,是我自己識人不清?!?/p>
回到律所,關(guān)于我的風(fēng)波已經(jīng)傳遍了。
同事們看我的眼神,從之前的質(zhì)疑變成了同情和欽佩。
他們同情我的遭遇,更欽佩我面對陷害時的冷靜與果決。
我沒有在律所多待,辦完交接手續(xù)后,便驅(qū)車回了家。
父親正在院子里給他的花澆水。
看到我回來,他笑著說:
“怎么樣,今天交接順利嗎?”
我點了點頭。
“爸,都順利?!?/p>
“有件事,我想跟您說一下?!?/p>
我把今天在法院門口發(fā)生的事情,原原本本告訴了父親。
當然,我隱瞞了重生的秘密,只說是自己提前察覺到了沈月和陸澤的陰謀。
父親聽完,氣得把手里的水壺都摔在了地上。
“這個沈月!我們家待她不薄,她怎么能這么害你!”
“還有那個沈鴻,他女兒做出這種事,他一個巴掌就想了事?我找他算賬去!”
我連忙拉住激動的父親。
“爸,您別生氣,為了這種人生氣,不值得?!?/p>
“這件事,我會處理好,您相信我?!?/p>
父親看著我平靜的眼神,最終還是點了點頭。
“好,爸相信你?!?/p>
“阿遠,婚事......就算了吧。”
我嗯了一聲。
“爸,我聽您的?!?/p>
當晚,我的手機快被沈月打爆了。
我一個沒接,最后她發(fā)來一條長長的短信。
內(nèi)容無非是哭訴和道歉,說她是一時糊涂,被陸澤蒙騙了,求我原諒她。
【阿遠,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,難道你真的要因為一個外人,就徹底放棄我嗎?】
【我錯了,我真的知道錯了,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?】
看著這些虛偽的文字,我只覺得惡心。
我直接將她的號碼拉黑,然后關(guān)機。
上一世,你可曾給過我和我爸一次機會?
沈月,這一世,我不僅要讓你身敗名裂,我還要讓你嘗遍我所承受過的所有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