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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識已經(jīng)渙散之際，她咬牙切齒道：“程渺，我一定要殺了你。”
我吐出一口濁氣，望著地面她留下一道深深血跡，久久不能回神。
林霜桐，我們兩清了。
下一秒，59號被壓在拍賣臺，管家拿著拍賣錘“咚”一聲，
“今天拍賣會正式開始，有請第一位拍品——59號?！?/p>
“我賭肚子里是男孩，一千萬?！?/p>
“我賭肚子里是女孩，一千兩百萬?！?/p>
......
59號臉色慘白，再也沒有剛剛囂張的氣焰，無措地搓著衣角。
“啪”一錘敲定，“59號歸杜少所有，現(xiàn)在開始驗肚?！?/p>
她瞬間淚如決堤，掙扎著后退，苦苦哀求：
“顧先生，我肚子里也是你的孩子，求您放過他，放過我吧?！?/p>
顧云霆毫不在意，指間夾著雪茄吞云吐霧。
杜少手里拿著鋒利的匕首，眼里盡是惡意，氣勢洶洶逼近。
天哪！竟然真的要剖腹驗性別。
我快步擋在59號身前，后背被冷汗浸透，喉嚨像是被堵著，幾次張嘴，
“杜少，這好歹是顧先生的孩子，再說驗性別，我可以，再不濟，咱可以做B超?！?/p>
“你看要不就、就換個方式，這太血腥了，萬一嚇到大家？”
杜少壞笑一聲，引得臺下眾人齊齊發(fā)笑。
“你真天真！”
說著，沾滿不知名液體的手毫不猶豫摸上我的臉，留下一片燙人的惡心。
“你當我們花那么多錢就是看她們孕檢？”
“滾開?！?/p>
“啪”我臉被打歪，留下火辣辣地燙。
我死死掐著手心，如被焊在原地，一動不動。
話在喉嚨里滾了三圈，才終于抖著出來：
“杜少，求你......”
突然幾名保鏢上前將我拖走，顧云霆冰冷刺骨的聲音傳來：
“程渺，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利用我，現(xiàn)在不過是看在你救了綿綿。”
“你再鬧下去，你妹妹的慘狀你是見識過的?！?/p>
眼底閃過掙扎，最終握了握拳頭，掙扎著上前。
卻被保鏢死死壓在地上，眼睜睜看著59號被破腹取娃。
“我賭贏了，是個男娃，快打錢?！?/p>
59號瞳孔渙散，身上血流不止，我顫抖地脫下上衣堵住她的血。
“59號，你堅持，馬上就有人來救我們了?！?/p>
她胸前微弱的起伏，發(fā)出細碎的嗬氣聲，指尖無意識地抽搐：
“你是好人，救救、我的、孩子。”
“我叫吳、吳......”
手徹底垂了下去，再沒動靜。
到死都沒人知道她的姓名，只有59代號。
其余997位情人瑟縮成團，膽子小得被嚇得流產(chǎn)。
我抬起頭望著顧云霆身后不遠處微弱的紅點，隨后厲聲質(zhì)問：
“為什么？她肚子里也是你的孩子！那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?！?/p>
杜少冷笑一聲，替他回答，聳聳肩道：
“不過是兩條人命而已，算得了什么呢？”
喉嚨發(fā)出凄慘的笑聲，劃掉眼角的淚珠，
“是呀，對你們來說不過是兩條人命，你們這群法外狂徒不怕被警察抓嗎？”
顧云霆搖搖頭，如看傻子般看著我，
“你真天真，有錢有權(quán)什么都能擺平，怨只怨你們是群賤民。”
“何況，有誰能抓住我們的把柄？”
“不過你這雙眼睛真漂亮，不如下場就拍賣這雙眼睛吧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