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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銀月財團的秘密實驗室里,看著母親的體檢報告和病理分析,心頭陣陣發(fā)涼。
一個擁有最純正月狼血統(tǒng)的luna ,銀月部落的公主 ,怎么會如此輕易地被“狼毒草”擊垮 ?她明明擁有強大的自愈能力,即使中毒,也不至于長期臥床,最終被一封信活活氣死 。
“外婆,母親的病理報告顯示,她體內(nèi)的狼毒草毒性被一種特殊的物質(zhì)反復(fù)激活,導(dǎo)致她的自愈能力一直被壓制?!蔽覍⑹种械膱蟾孢f給外婆,聲音有些顫抖。
外婆接過報告,眉頭緊鎖,“能做到這一點的,只有對狼毒草藥性極為熟悉的人,而且,這個人必須能長期接觸到你母親?!?/p>
我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身影——我的顧向榮。
他作為阿爾法,掌管著部落的藥草儲備,也擁有隨時接觸母親的權(quán)利。我一直以為他只是不愛母親,甚至曾將他的離開歸結(jié)為母親的錯 。
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,他身上的梔子花香,林娜娜那張與她死去母親相似的臉,以及他對林娜娜的“憐愛有加” ,都早就在預(yù)示著一切,而過去的我,從來沒有意識到......
“是他,對不對?”外婆的眼中射出精光,語氣冷酷。
我閉上眼睛,緩緩點了點頭。
我一直敬仰的阿爾法顧向榮,卻背叛了我的母親,甚至親手下毒殺死了她。
我和外婆相顧無言,但是眼中翻涌的恨意都讓我們明白彼此心里在想什么。
就在這時,秘書敲門進來:“大小姐,徐傳浩先生在樓下求見,他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說。”
我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,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將我吞噬。他還敢來見我?
幾分鐘后,徐傳浩再次出現(xiàn)在辦公室里。他看起來比上次更加憔悴,眼中布滿了血絲,手里緊緊攥著一張檢查報告。當(dāng)他看到我時,眼中閃過一絲復(fù)雜的情緒,有震驚,有悔恨,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狂喜。
“雅雅!”他沖到我面前,將手中的檢查報告遞給我,聲音顫抖而急切,“雅雅,我在家里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個,你的......你的懷孕檢查報告!雅雅,你懷孕了,是我們的孩子!”
我看著那張報告單,上面清晰地顯示著“懷孕初期”的字樣。
那天,我打算給他一個驚喜,但是他卻為了林娜娜親手把我打到流產(chǎn)。
“雅雅,我知道我錯了,我混蛋!”徐傳浩跪了下來,眼中充滿了淚水,“我會彌補你,彌補我們的一切!我愿意把我的公司,傳浩科技,都送給你當(dāng)聘禮,只要你愿意回來,愿意和我一起養(yǎng)育我們的孩子!”
他還在說什么?彌補?養(yǎng)育?
我看著他那張悔恨交加的臉,只覺得無比諷刺。我的孩子,那個還沒來得及感受世界溫暖的孩子,早已經(jīng)被他親手,一拳一拳地打掉了 。
“不可能,”我冷冷地開口,每一個字都像冰渣一樣,
他抬頭,眼中帶著一絲希望:“雅雅,我真的錯了,我只想彌補......”
我打斷他的話,聲音如同地獄深處傳來:“你不用彌補了。我的孩子,哦,不,也是你的孩子,在上次你逼我給林娜娜道歉的時候,被你親手打掉了 ?!?/p>
徐傳浩的身體猛地一僵,手中的報告單也滑落在地。
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,機械地搖著頭,嘴唇顫抖,想說什么卻發(fā)不出聲音。
“雅雅,你......你說什么?”他聲音嘶啞,眼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。
“我說,你的孩子,已經(jīng)被你親手打掉了?!蔽乙蛔忠痪涞刂貜?fù),看著他的痛苦,我的心卻沒有絲毫波瀾。
徐傳浩的呼吸變得急促,他猛地捂住胸口,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,踉蹌著后退了幾步,最終無力地跌坐在地上,發(fā)出了一聲痛苦的低吼。
“不......不可能......我的孩子......”他喃喃自語,淚水無聲地滑過臉頰。
外公和外婆靜靜地看著這一切,沒有干預(yù)。
“現(xiàn)在,你明白了嗎?”我看著他,語氣冰冷而平靜,“我們之間,再也沒有任何可能了。從今以后,你我之間,恩斷義絕?!?/p>
徐傳浩抬起頭,眼中是無盡的悲痛,但他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立場去挽留。他顫抖著站起身,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中除了痛苦,還有一絲我無法理解的絕望。
他沒有再說什么,只是緩慢而沉重地轉(zhuǎn)身,一步步離開了銀月財團的辦公室。他的背影,看起來如此孤寂而狼狽,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氣的木偶。
我看著他離去的方向,心中沒有一絲波動。
我的孩子,我的母親,我所承受的一切,都不是他幾句“對不起”就能彌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