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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知臨眼底迸發(fā)出驚喜,他急忙轉(zhuǎn)過身:“寒寒!你——”
他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看著面前的阮聲晚,謝知臨的臉上閃過一絲厭煩:“誰讓你出來的?”
“阿臨,我擔(dān)心你?!比盥曂頉]有回答謝知臨的問題,而是蹲下來,從身后抱著他:“我知道你恨我,怨我,但我們之前曾經(jīng)的確相愛過不是嗎?”
“現(xiàn)在沈總離開了,就讓我留在你身邊陪你吧?!?/p>
“阿臨,我知道我做過很多錯事,但是你心里清楚的啊,我從未想過傷害你?!?/p>
阮聲晚言辭懇切。
謝知臨卻沒聽進(jìn)去幾句話,他一顆心都撲在沈棲寒的身上,沒有回答阮聲晚的話,也沒有計較她怎么跑出來的,可這份沉默到了阮聲晚眼底,便成了默認(rèn)。
她起身繞到謝知臨面前,拉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。
“我愿意給你生個孩子,做謝太太,以后就讓我陪著你,好嗎?”
二人之間的氣氛忽然寂靜起來。
只有謝知臨身上的酒氣飄散在二人面前。
阮聲晚見謝知臨沒有拒絕,眼底燃起希望,她正打算拉著謝知臨的手更進(jìn)一步的時候,謝知臨忽然起身,一把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,猶豫慣性,他的力度化作重重的一巴掌,阮聲晚摔倒在地上。
她紅著眼起身要去追謝知臨,可她穿著高跟鞋又不慎崴了腳,怎么都追不上謝知臨。
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謝知臨離開。
此后的幾天里,謝知臨依舊是雷打不動的每日都要去沈棲寒的墳前守上一會兒。
有時雨下的大了,阮聲晚便站在他身側(cè)為他撐著傘,不下雨時阮聲晚便為他一瓶一瓶開著酒。
阮聲晚聽著謝知臨傾訴著自己對沈棲寒的愛,心中嫉妒不已,便開始學(xué)著沈棲寒的穿衣打扮,終于有一次,謝知臨醉酒后,將她看作了沈棲寒。
“寒寒,你回來了?”
謝知臨將阮聲晚拉近懷中,癡迷地看著她。
阮聲晚點點頭,踮起腳尖主動吻上謝知臨的唇。
二人的身子瞬間癡纏在一起,謝知臨瘋狂而激進(jìn),恨不得將阮聲晚整個人都吃進(jìn)肚子里,眼見著就剩下最后一步,謝知臨的身子忽然一頓,接著將頭埋進(jìn)阮聲晚的脖頸見嗅著什么。
“你不是寒寒?!?/p>
“這不是寒寒的味道。”
下一刻,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清明起來。
謝知臨一個起身,順勢將阮聲晚推到了一邊,他面露嫌惡:“阮聲晚,你還真夠不要臉,就這么想爬床?”說完,他強(qiáng)忍住醉意,起身搖搖晃晃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宴會就在明日了。
他不能再誤事,更不能讓阮聲晚的手中有新的把柄。
阮聲晚被關(guān)在房間里,這一夜過的倒是相安無事。
次日宴會謝知臨起了個大早,他履行了自己對阮聲晚的承諾,為她隨意的準(zhǔn)備了一件禮服,二人便匆匆趕去了宴會現(xiàn)場。
說是商業(yè)宴會,其實就是拉攏生意的跳板。
認(rèn)識謝知臨的人看到他身邊依舊站著阮聲晚也不好說什么,但談生意時都有意無意地避開他這個方向,謝知臨自然是察覺到了身邊人對自己的異樣,但他不甚在意。
他此時一顆心都撲在沈棲寒身上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想念沈棲寒。
畢竟從前的每場宴會,都是沈棲寒陪著他出席,挽著他的胳膊,敬各種老總的酒。
無論是多難纏的生意,到了沈棲寒面前,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就能換來一個入場券。
可此刻阮聲晚像個啞巴般,什么都不會說。
他只覺得自己是豬油蒙了心,居然會覺得這般蠢笨的性格是難能可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