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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棲寒驚魂未定地站在裴述白懷中,她看著阮聲晚,又看向不遠處正沖過來的謝知臨,忽然就明白了一切,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改名換姓,居然這么快就露餡了。
“阮聲晚!”
趕來的謝知臨一聲怒吼,直接將阮聲晚手中的匕首踹飛了出去。
阮聲晚見自己的計劃失敗,整個人毫無生氣地站在那里。
她明白,自己幾次三番地試圖害沈棲寒,這一次,謝知臨絕不會就這么算了的。
“寒寒......”謝知臨看著沈棲寒,神情小心翼翼,嘴角卻止不住地上揚,“你沒事,太好了——”他還想再說些什么,可一道痛苦的悶哼聲打斷了他的話。
幾人循著聲音的來源望去。
沈棲寒這才注意到裴述白的手腕上受傷了。
“裴總?!?/p>
沈棲寒急忙扶著裴述白。
看向謝知臨和阮聲晚的目光猶如淬了毒般:“謝知臨,我們已經(jīng)離婚了,你為什么還要纏著我?你自己的情人你自己管不好嗎?”
聽到“離婚”二字,謝知臨的表情忽然變得痛苦起來。
他不愿接受這樣無緣無故的離婚。
“謝知臨,你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,你身邊這個險些殺人的人,就是你口中所謂天真善良的小白花,上一世,我全家就是為這種人而死!”或許是裴述白的血刺激到了沈棲寒,她口無遮攔地將自己最大的秘密說了出來。
在場的人卻都是一臉茫然。
謝知臨更是摸不著頭腦。
“寒寒,你在說什么?什么上一世?什么全家因為這種人而死?”
面對謝知臨的質(zhì)問,沈棲寒卻不想和他再有什么過多的糾葛,她神情緊張地將裴述白扶上車,不顧車外謝知臨的呼喊,直接揚長而去,一路直奔醫(yī)院。
車內(nèi),沈棲寒的臉色不太好看。
可在看向裴述白時,她還是愧疚地說道:“謝謝你救了我,還有......很抱歉連累你受傷了?!?/p>
“上司保護員工,理所應(yīng)當?!?/p>
裴述白逞強地笑著,可傷口處傳來的痛感實在太過清晰,他又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。
沈棲寒透過后視鏡看著疼的齜牙咧嘴的裴述白,沒忍住笑出聲,可眸中的擔憂未散,二人一路來到醫(yī)院,沈棲寒陪著裴述白消毒包扎,無微不至。
甚至還強烈要求裴述白住院觀察半日。
看著沈棲寒忙前忙后的背影,裴述白忽然苦笑一聲。
“真嫉妒啊......”
“你說什么?”
沈棲寒以為裴述白有什么訴求,急忙湊近,想要讓他再說一遍。
裴述白看著近在咫尺的沈棲寒的側(cè)臉,喉結(jié)止不住滾動了一下,接著,他還是將方才的話又說了一遍:“我說,我真的嫉妒謝知臨?!?/p>
沈棲寒愣了一下。
她到底是經(jīng)歷過一次婚姻的人,不可能不明白裴述白這句話的意思。
沈棲寒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,隨即她轉(zhuǎn)身拿了一個蘋果,坐在床邊削了起來: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傷到嘴巴了,吐字不清?!彼傺b自己沒聽清,裴述白也就真的沒有再說。
二人心照不宣地不再提這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