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在我成功滿足總裁男友的第100個愿望后,他終于松口同意和我推進(jìn)婚事,可婚禮當(dāng)天,他的女助理卻沖上臺,當(dāng)眾亮出他和男友的結(jié)婚證。
「奚見月,硯修哥現(xiàn)在是我老公!搶別人老公,你要臉?」
不等我質(zhì)問,男友已經(jīng)摘下鉆戒狠狠朝我臉上砸來。
「我都說了過陣子再結(jié),你非不聽!現(xiàn)在滿意了?」
原來為了幫女助理應(yīng)付家里的逼婚,他們一周前就領(lǐng)了證。
臺下,進(jìn)城參加我婚禮的外婆被氣到腦梗發(fā)送往醫(yī)院。
我給外婆繳費的時候卻被告知共同卡里的余額為零,而在一分鐘前,男友剛好用光了卡里最后的十萬。
外婆不治而死,下一秒,我卻刷到女助理的朋友圈。
【為了哄我,十萬的手鏈總裁哥哥說買就買!】
我冷笑點贊,不過片刻,男友就語氣冷然地打來電話:
「你又在鬧什么?趕緊把贊撤了。等陪瑤瑤應(yīng)付完她爸媽我就和你領(lǐng)證結(jié)婚,讓你和你外婆都高興高興,行了吧?」
可他不知道,我外婆已經(jīng)死了,我們不會再有以后了。
1
面對男友沈硯修又一次的結(jié)婚畫餅,我揉了揉哭到發(fā)澀的眼眶,看著病床上被蓋上白布的外婆,扯出一絲苦笑。
「不用了,因為我外婆已經(jīng)——」
死了。
我后半句話還沒說完,就被沈硯修冷聲打斷。
「奚見月,不就一場婚禮,至于這么計較?」
「我陪瑤瑤領(lǐng)證只是為了應(yīng)付她爸媽,我總不能看著她被逼婚跳入火坑吧?這么點小事你也犯得著拿你外婆說事?」
「更何況我之前就說了過陣子再結(jié),你非不聽,搞得我和你一起丟臉,現(xiàn)在你外婆被氣倒了也是你自己的問題!」
喉嚨發(fā)緊,心也一寸寸冷了下去,我沒想到沈硯修會把責(zé)任都推到我頭上。
我和沈硯修相戀五年,他為了考驗我的真心,非要我滿足100個愿望才肯和我結(jié)婚。
他的第一個愿望是讓我放棄穩(wěn)定高薪的工作和他創(chuàng)業(yè),從零開始,我應(yīng)允了。
第三個愿望是讓我收集9999個陌生人的手寫祝福,我照做了。
第五個愿望是阮清瑤入職不久闖了禍,他說新人職業(yè)生涯不能有污點,要我背鍋,我也答應(yīng)了。
......
五年里,我一一完成了他99個愿望。
昨天在我完成他第100個愿望,他終于松口同意和我結(jié)婚。
沒想到卻是悲劇的開始。
先是婚禮當(dāng)天,阮清瑤上臺攪局,亮出她和沈硯修的結(jié)婚證,讓我淪為笑柄。
緊接著是我外婆被氣倒送往醫(yī)院,因為湊不齊手術(shù)費不治而死。
明明我才是受害者,沈硯修卻反過來怪我?
一時間,絕望悲傷委屈各種復(fù)雜情緒交織在胸口翻涌,胸腔沉悶酸脹一片。
「沈硯修,你說得對,是我的問題,我不該強人所難逼你結(jié)婚,都是我的錯?!?/p>
怪我一意孤行,間接氣倒了我外婆。
怪我太過信任沈硯修,把錢都交給他保管,才會導(dǎo)致關(guān)鍵時刻連我外婆的手術(shù)費都拿不出來。
聽我語氣悲涼,沈硯修意識到自己太過,語氣緩和道:
「你把贊撤了,這事就這么算了?!?/p>
「我一會兒給你轉(zhuǎn)點錢,你給外婆買點補品,讓她高興高興?!?/p>
我只覺得諷刺。
前面外婆就差十萬就可以手術(shù)了,可他卻為了給阮清瑤買手鏈把外婆最后的救命錢轉(zhuǎn)走。
我給他打電話不接,發(fā)消息不回。
如今外婆死了,他才說要給我轉(zhuǎn)錢,是不是太晚了?
我正要拒絕,卻聽電話那頭傳來阮清瑤的聲音。
「硯修哥,我媽想吃你親手做的紅燒肉?!?/p>
「這就來?!?/p>
沈硯修柔聲應(yīng)下后才意識到還在和我通話,連忙摁斷電話,敷衍地給我轉(zhuǎn)了兩百塊。
看著面前的兩百,我眼眶一熱。
沈硯修給阮清瑤隨手買的一條手鏈都價值十萬,可他卻用兩百打發(fā)我和外婆。
愣神間,阮清瑤給我發(fā)來了私信。
照片里,是滿滿一碗紅燒肉。
【奚見月,這紅燒肉可是硯修哥專門給我和我爸媽做的,你們在一起這么久,他還沒有給你和你外婆做過飯吧?】
戀愛五年里,別說給我外婆做紅燒肉了,他去我家連個碗都懶得洗,就等著我外婆做好飯伺候。
偶爾飯菜做得咸了,他還會給我外婆擺臉色。
對比之下,我的心又涼了幾分。
我忽略阮清瑤的挑釁,默默把沈硯修發(fā)來的兩百退還回去。
而后,我渾渾噩噩去辦理了外婆的死亡證明。
活生生的一個人如今變成薄薄的一張紙,猶如大石般壓在我的心頭上。
這之后,我將外婆的遺體送去火化,為了交火化費,把身上唯一值錢的保平安的玉佩給賣了。
這玉佩是當(dāng)初我高燒不退的時候,沈硯修花光所有積蓄給我買的,也是定情信物。
這些年,我一直隨身攜帶,每天都用濕紙巾小心擦拭。
現(xiàn)在,我卻反手就把它以一千的價格掛二手平臺賣了。
安葬完外婆后,我打車回家,先是打開電腦給沈硯修發(fā)去線上離職申請。
而后又掏出手機給海外大廠打去了電話。
先前為了留在沈硯修身邊多次拒絕他們的邀請。
我從小父母雙亡,是靠年邁的外婆一手拉扯大,如今外婆死了,我也沒必要留在這里了。
「你們的邀請,我同意了?!?/p>
對方欣喜,忙問我什么時候出發(fā),他們好提前去接我。
「兩天后吧?!?/p>
用兩天告別過去的五年,足矣。
掛斷電話后,我訂了出發(fā)的機票,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。
五年時光凝成了一個小小的行李箱。
等收拾完行李后,胃里已經(jīng)空到不行,我才想起為了籌備婚禮已經(jīng)一整天沒吃過東西了。
為了這個婚禮,我特地早起準(zhǔn)備,玫瑰是我精心挑選的,婚禮場地是我精心布置的,到頭來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,怪不值的。
我嘆出一口氣,不再去想傷心事,給自己煮了份熱乎的雞蛋面。
剛嗦沒幾口,沈硯修就氣沖沖地推門進(jìn)來,舉著玉佩質(zhì)問:
「奚見月,這玉佩可是我們的定情信物,你怎么可以把它二手賣了!」
2
我也沒想到會這么巧,玉佩的那個二手買家恰好就是沈硯修。
面對他的質(zhì)問,我一臉淡然,連眼皮都懶得抬,低頭嗦面。
吃飽后,我才悠悠開口。
「不想要了,就賣了?!?/p>
沈硯修滿臉震驚:
「這可是我送你的!」
「我知道,所以呢?」
我連人都不要了,又何況一個玉佩呢?
沈硯修死死盯著我,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,一臉失望道:
「奚見月,你是不是還因為婚禮,還有我給瑤瑤買手鏈的事生氣,所以故意賣掉玉佩氣我?」
「我都說了事出有因,也承諾會和你結(jié)婚領(lǐng)證,你還要怎樣?」
「我給瑤瑤買手鏈?zhǔn)且驗槲掖饝?yīng)陪她演戲卻出爾反爾,我買個手鏈補償她有什么問題?」
「何況我不過給她花了十萬,等以后結(jié)婚了,一半的錢都是你的,你何必計較這點小錢?」
我聽笑了。
十萬在他眼里只是小錢,可他卻連這點小錢都不愿給我外婆花。
錢在哪里,愛就在哪里。
可惜,外婆死后,我才明白。
見我臉色不好,沈硯修用起了他的殺手锏,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金手鐲塞到我手里:
「別氣了,你看我專門給咱外婆買了她最想要的金鐲子?!?/p>
「這段時間先委屈一下你和咱外婆了,等陪瑤瑤應(yīng)付好她父母后我一定好好補償你們,好嗎?」
一提外婆,我就鼻頭泛酸。
外婆曾經(jīng)的確想要一個金鐲子,但我的錢都由沈硯修保管。
我提過,他卻拒絕,說現(xiàn)在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,拿不出錢買金鐲。
后來有錢了,他又說買金不劃算,說等過段時間再給我外婆買。
我們?yōu)榇顺尺^好多次。
為了不讓我們吵架,我外婆主動說不要手鐲,還反過來拿出棺材本買了個絲綢領(lǐng)帶哄沈硯修開心。
我看不下去決定用獎金給我外婆買,她卻阻止。
「乖乖,一個鐲子而已,外婆不要了,在外婆眼里,你們兩人把日子過好比什么都重要?!?/p>
為了我,我外婆受了太多委屈,她這輩子太苦了。
「我外婆戴不了了,因為她已經(jīng)——」
就在這時,門口傳來密碼輸入的聲音,下一秒,阮清瑤帶著她爸媽推門而入。
「硯修哥,你怎么飯都沒吃就走了,手機也沒拿,得虧我發(fā)現(xiàn),給你送來了?!?/p>
「我爸媽想看看我們的婚房,我就把他們一起帶來了......」
看到我也在后,阮清瑤愣住。
「見月姐,你怎么在這兒?」
阮母注意到我:「這是誰?」
沈硯修賠著笑臉先我一步道:
「媽,她是我鄉(xiāng)下表姐,來城里看病的,沒地住這才暫住在這里?!?/p>
一字一句,扎得我心臟發(fā)痛。
我一個他相戀五年的正牌女友,到他嘴里卻成了鄉(xiāng)下表姐?
而且,他還稱呼阮清瑤的母親叫「媽」?
阮父不屑地瞥了我一眼。
「那不就是打秋風(fēng)的窮親戚嗎?」
阮母也捏著鼻子悶哼。
「當(dāng)表姐的住表弟家像什么話!在我們村,姐姐都是要幫扶弟弟的,哪有吸血弟弟的道理!」
「硯修,你讓她趕緊搬走!」
阮父阮母對我冷嘲熱諷,沈硯修卻不曾為我辯解半句。
阮清瑤滿眼幸災(zāi)樂禍,面上卻假惺惺道:
「爸媽,我和硯修哥已經(jīng)領(lǐng)證了,這也算是我的大姑姐,我和硯修哥多關(guān)照也是應(yīng)該的,要不還是讓她住著吧?」
阮父阮母一致道:「她必須搬走!」
沈硯修見狀將我拉到一旁,低聲道:
「見月,不然你委屈一下,先搬出去住幾天?」
記不清這是沈硯修第幾次為了阮清瑤委屈我了。
自從阮清瑤入職后,沈硯修就偏愛她委屈我。
一次次以愿望的名義讓我把成果業(yè)績相讓。
現(xiàn)在就連我們曾經(jīng)的家他也要我讓給阮清瑤。
我沒有像過去那樣又哭又鬧,只是走進(jìn)屋里,拿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。
「剛好,我也早就收拾好了?!?/p>
沈硯修絲毫沒有懷疑我為什么會提前收拾行李,還以為我終于學(xué)會大度,滿意道:
「見月,我保證是最后一次。等過了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,我就立馬和瑤瑤離婚,同你領(lǐng)證,再給你一場豪華婚禮,絕不讓你再受任何委屈!」
我敷衍點頭,轉(zhuǎn)身的瞬間卻收到了沈硯修離職通過的消息。
前一秒剛說不讓我受委屈,后一秒?yún)s通過我的離職申請?
不過,也好。
沈硯修還不知道,我們沒有以后了。
兩天后,我就會出國,徹徹底底離開他,和他不復(fù)相見。
3
離開后,我找了個酒店住下。
一夜好夢。
次日醒來,我拿著沈硯修昨天通過的申請去公司辦了離職。
從人事辦公室出來后,就聽到同事對我一陣嘲諷:
「沒想到奚見月人模人樣的,背地里居然知三當(dāng)三!」
「和這種人一起辦公我都嫌晦氣!」
我一臉疑惑:「什么小三?你們在說什么?」
其中一個同事伸手猛推了我一下。
「裝什么?昨天阮助理都把她和沈總的結(jié)婚證發(fā)朋友圈了,你就是個不要臉的三!」
我的肩膀狠狠撞在門框上,疼得悶哼出聲。
這些同事在阮清瑤入職之前,都心知肚明我和沈硯修是一對,上趕著巴結(jié)討好我,讓我替他們美言,求著我?guī)麄冏鲰椖俊?/p>
現(xiàn)在見阮清瑤得寵卻紛紛對我落井下石,全然忘了他們有今天少不了我的一手栽培。
「我不是......」
我正要辯解,身著一襲粉色泡泡裙的阮清瑤卻在這時來到了公司,手里拿著厚厚一沓的紅包和一大袋喜糖。
她見人就發(fā)喜糖和紅包,讓大家都沾沾喜氣。
同事拿了好處,都對她極盡諂媚:
「恭喜阮助理!阮助理一看就是人中龍鳳,與沈總天生一對!」
「我看很快我們就要改口叫阮副總了!」
阮清瑤很受用眾人的吹捧,嘴角瘋狂上揚。
輪到我時,紅包和喜糖剛好發(fā)完,阮清瑤無辜攤手,從身后拿出幾張冥幣塞到我手里。
「見月姐,喜糖和紅包剛好沒了,我就給你幾張冥幣吧?!?/p>
「聽說你外婆剛死,想來也是用得上的,替我向老人家問好!」
周圍哄笑一片。
我怒氣翻涌,目光死死盯著他。
「阮清瑤,你怎么知道我外婆離世了?」
阮清瑤輕笑一聲,壓低聲音道:
「奚見月,我知道硯修哥的密碼,那天你給硯修哥發(fā)來的消息和電話都被我刪了?!?/p>
「你外婆的救命錢也是我故意讓硯修哥給我花光的。」
我憋紅了雙眼,氣到咬牙:
「是你害死的我外婆?你為什么要這么做!」
「誰讓你不識好歹,非占著硯修哥不放,我就是要你知難而退......」
啪!
不等阮清瑤說完,我已經(jīng)揚手狠狠朝她臉上扇去,力氣大得把她嘴角都扇破出血。
「你個畜生!」
阮清瑤伸手擦去嘴邊的血,沖我惡毒一笑。
「來人,把她給抓住!」
聽她這么說,前面拿了她好處的同事連忙沖上來將我鉗制住。
我動彈不得,阮清瑤眼里閃過一絲陰狠,抄起工位上的馬克杯就朝我的頭上狠狠砸來。
「奚見月,這就是打我的下場!」
馬克杯被砸得粉碎,溫?zé)岬囊后w順著我的額頭滑落,眼前一片猩紅。
「你們在干什么,都給我住手!」
昏迷前,我隱約看見沈硯修朝我飛奔而來。
「見月——」
4
再睜眼,我已經(jīng)躺在了醫(yī)院。
「見月,你醒了?」
守在病床邊的沈硯修連忙將我扶起,滿臉關(guān)心。
「頭還疼嗎?我給你做了燕窩湯,你嘗嘗?!?/p>
他從保溫桶里拿出燕窩,一勺勺地朝我嘴邊喂來。
我一陣恍惚,沈硯修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對我這么溫柔過了。
上次他對我這么溫柔還是在阮清瑤入職之前。
沈硯修也曾滿心滿眼都是我。
每次出差回來都會給我?guī)弦环菪《Y物讓我高興。
我生病時,也會推掉千萬合作,守在我身旁照顧。
就連睡覺,都必須擁著我才能入眠。
可阮清瑤出現(xiàn)后,一切都變了。
......
愣神間,沈硯修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。
「公司發(fā)生的事我都聽員工說了?!?/p>
我以為他是要為我做主,心里隱隱生起幾分期待。
下一秒,他的話卻讓我如墜冰窖。
「見月,我知道你氣婚禮的事情,但你怎么可以用自殘的辦法來陷害瑤瑤?」
「明明是阮清瑤她......」
沈硯修不給我解釋的機會,硬生生打斷。
「夠了,公司里的人都說了是你在主動挑釁。瑤瑤一再忍讓,你卻步步緊逼。」
「奚見月,你多大了,怎么還是這么幼稚?」
「你再這么鬧,信不信我和你分手?」
我喉嚨發(fā)緊,扯出一絲苦笑。
每次鬧矛盾,沈硯修都會提分手威脅我。
過去,因為愛他,我會昧著良心認(rèn)錯,卑微妥協(xié)。
這次,我卻冷笑點頭。
「好,我們分手?!?/p>
沈硯修沒想到我真會同意分手,心臟漏了一拍,連忙岔開話題。
「我不過說氣話,你還上綱上線了?差不多得了!」
「你知不知道瑤瑤前面都被你嚇哭了?!?/p>
「出院后你得好好和她道歉,聽到?jīng)]?」
我冷了眸子,一把拍掉他喂燕窩的手。
「讓我給害死我外婆的兇手道歉?你做夢!」
沈硯修眉頭緊擰,臉色黑到不行:
「你在胡說什么?你外婆好好的,瑤瑤怎么可能是害死你外婆的兇手?」
門口傳來響動。
阮清瑤不知什么時候出現(xiàn)在門口,手中果籃掉落,水果滾落一地。
「見月姐,我都不計前嫌,專門買了水果來看你,你卻肆意污蔑我,甚至不惜詛咒自己親生外婆來敗壞我的名聲?!?/p>
「既然你這么討厭我,我一會兒就辭職,免得礙你的眼,惹你和硯修哥不快。」
阮清瑤哭哭啼啼離去,轉(zhuǎn)身的瞬間故意露出臉上鮮紅的巴掌印。
沈硯修果然心疼了,把粘膩的燕窩摔在我身上。
「奚見月,瑤瑤好心看你,你卻故意污蔑她,你怎么變得這樣惡毒!」
「這段時間我不會再來,你在醫(yī)院給我好好反思!」
「什么時候想明白,愿意道歉了,我什么時候原諒你,接你出院!」
沈硯修起身追了出去。
面對他第99次的拋下,我卻一臉平靜,掏出手機拉黑刪除了他所有的聯(lián)系方式。
而后辦了出院,拉上行李,頭也不回奔往機場。
沈硯修,我們,再也不見。
......
之后的一個月里,沈硯修故意晾著我和阮清瑤約會。
一個月后,沈硯修和阮清瑤剛好度完蜜月回來,這才終于想起我,拉上阮清瑤去民政局離婚。
阮清瑤試圖勸阻。
「硯修哥,我爸媽最近正催我們辦婚禮,過陣子再離好不好?」
沈硯修卻厲聲拒絕。
「不能再拖了,這段時間奚見月都沒給我發(fā)消息,這很不對勁?!?/p>
「之前我陪你領(lǐng)證她已經(jīng)很生氣了,要是這次再食言,她必不會原諒我?!?/p>
阮清瑤只能和沈硯修辦了離婚。
拿到離婚證后,沈硯修立馬給我發(fā)來消息。
【見月,我離婚了,一會兒我就接你出院去領(lǐng)證,讓你和外婆高興一下!】
可回應(yīng)的他的是鮮紅的感嘆號。
「脾氣還挺大?!?/p>
沈硯修以為我還在鬧脾氣,開車就往醫(yī)院趕,阮清瑤也一起跟來了。
一到醫(yī)院,沈硯修就立馬找到前臺護(hù)士詢問:
「請問我女友奚見月和她外婆宋蘭香分別在哪間病房?」
護(hù)士一臉疑惑:
「你說宋蘭香?她早就死了。奚見月更是在一個月前就辦理了出院,買了離開的機票,你不知道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