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跌入一個溫暖干燥的懷抱,宛如溺水的魚一樣,流著淚渾身顫抖。
齊元梟不敢用力地抱我,
只能虛虛地扶著,
好似怕我下一秒就破碎,
“半、半秋!”
躺在地上呻吟的顧北辰眼睛發(fā)紅,
“你是什么人!”
齊元梟的聲音低沉到嚇人,
“我是沈半秋的老公!”
“你放屁!”
他將我輕輕放在了沙發(fā)上,在我身上披上了他的西裝。
牙齒咬得咯咯作響。
我抬手抓住了他的胳膊,
忍著委屈說,
“元梟,為了他,不值得。我們報警……”
齊元梟輕輕拉開我的手,在拳頭上纏了一層棉紗布,一拳打掉了顧北辰的一顆牙。
本就爬不起來的顧北辰慘叫一聲,
捂著流血的嘴后退,
“你這個奸夫!浸豬籠!就該把你和沈半秋一起浸豬籠!”
齊元梟冷笑一聲,一腳踩在了他的肚子上。
“顧北辰!你就不算是個男人!占盡沈家的便宜,還敢?guī)е俗∵M半秋的家!說什么讓半秋辭職伺候你們幫你們養(yǎng)孩子,自己還不許生孩子!做名義上的外室!放縱寵物咬傷半秋!你們簡直不知廉恥!”
顧北辰被齊元梟踹得幾乎要吐血,
聽著這話又很震驚,
“你在、說什么!我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!”
齊元梟冷哼,
“敢做不敢認?半秋的被子被你們?nèi)咏o狗當狗窩,她一個主人住客房!私人訂制的裙子被你們拆成了蚊帳,我送她千萬的名畫被你們當墊桌腳的!她不過想要一個公道!她的電腦被王娟娟弄壞!里面損失的材料足夠買下幾百棟別墅了!你們卻這樣欺負她!”
齊元梟輕蔑地笑了,挑了挑眉,眼中滿是威脅,
“你們顧家除了你叔叔,沒什么人了。我不敢說別的,但在國內(nèi),封殺幾個學術不端的害蟲,我齊元梟還是能辦到的!”
顧家早已是強弩之末,除了顧二有些能力在國外工作,剩下的人全都是顧家找關系混進去的。
不然他們不會這樣著急讓我跟顧北辰結婚。
顧北辰咬著牙,眼中閃過悔意。
他大概沒想到一碗螺螄粉竟然會造成這樣的后果。
緊張后悔地看向我,
“半秋,你相信我,我沒說過那些話!是王娟娟陽奉陰違!不怪我!”
我沒看他,
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,
“我已經(jīng)報警了,他們馬上到。”
原本還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顧北辰,
臉色一白,捂著肚子,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。
盛氣凌人的齊元梟看了我一眼,
一下子泄了氣,
心疼地將我抱起,
把頭埋進了我的脖頸,
“都怪我!知道你不喜歡家里有外人,沒有雇傭保姆,竟然連安保都沒有安排好!”
我捧起他的臉才發(fā)現(xiàn)他早已淚流滿面,
輕吻了他的額頭,
“這不怪你,是我沒有防備心。沒想到他竟然這么瘋……”
就在齊元梟抱著我自責的時候,
我的手機響了。
看清來電人后,我的心跳猛然加速。
“半秋?聽說你要取消跟顧家的婚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