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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景琰話音未落,地上又嚇暈過去好幾個。
人們紛紛出聲求饒:
“下官不知是太子妃駕到,無意沖撞請?zhí)印⑻渝∽??!?/p>
告饒的聲音此起彼伏,我目光掃過沈硯文和許如嫣。
前者把頭伏在地上,始終沒有抬起頭來。
后者滿臉呆愣,不可置信地看著我,仿佛要把我看穿一般。
這時有人喊了一聲:
“都是定襄公世子,要不是他說太子妃是虛榮的鄉(xiāng)下女子,我們也不會針對太子妃?!?/p>
這些人都是人精,正愁找不到開脫的借口。
有人開了頭,余下眾人紛紛出聲:
“對,就是他,是他誤導了我們。”
“還有他帶來的那個女人,明顯就是和太子妃有仇,您一定不能放過她?!?/p>
蕭景琰嘴角輕輕勾起,玩味的看著眼前的一幕。
我和大長公主也不說話,只逗弄著乖寶。
諾大的院子里,只有乖寶一人“咯咯咯”的笑聲回蕩在院子上方。
時間好像過去了許久,久到有官員家眷承受不住從裙底流出污穢之物。
我捂住口鼻柳眉輕蹙,蕭景琰這才輕笑出聲:
“太子妃仁慈,但本宮的女人受了氣,要這么輕輕揭過去,以后是不是每個人都能把皇家的臉面放在地上踩,所以你們今天在場的每個人,都去府門口跪上兩個時辰?!?/p>
所有人都長舒一口氣,紛紛叩謝太子大恩。
蕭景琰卻將目光轉向我:
“孤可不是好性子的,都是太子妃心軟?!?/p>
這群人又趕緊嘩啦啦跪了一地,一個個恭維的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倒。
我看著眼前一個個諂媚的嘴臉,哪里還有半點剛才趾高氣揚的囂張模樣。
隨著蕭景琰一揮手,一群人爭搶恐后朝府門外跑去。
沈硯文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,他仍然不肯相信曾經(jīng)被他視做虛榮的鄉(xiāng)下女子竟然搖身一變成了當朝太子妃。
他慘白著一張臉,雙腿猶如灌了千金重,一步一步朝我慢慢走過來。
“云兒……三年前就因為一支銀釵你不告而別,如今你回來了,卻告訴我你已經(jīng)嫁了人,你不覺得說出來自己都不信嗎?”
他看向我頭上梳的少女發(fā)髻:
“你是找太子殿下來陪你演了一出戲對不對?你告訴我這都是你想回到我身邊而使的手段,你告訴我你心里是愛我的,你只愛我一個,你說句話呀好不好?”
沈硯文說著便要來拉我的手,被蕭景琰一個巴掌打出去老遠。
“看在老國公的面子上,我忍你很久了。”
“當著我的面面撬我的墻角,你真當我“京都活閻王”的名號是起著玩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