臺風登陸那晚,顧霖川帶回一只懷孕的悉尼漏斗蜘蛛,說要對它負責。
兒子更是讓我辭去工作,專心在家伺候他的蜘蛛媽媽生產(chǎn)。
我告訴他們,這個家有它沒我。
他們就毫不留情將我掃地出門,直面12級臺風的洗禮。
弟弟被它咬傷時,老公又以能變身蜘蛛俠為由,哄騙得他錯失最佳治療機會,癱瘓在床。
我悲痛萬分,準備將蜘蛛戳骨揚灰。
卻反被顧霖川關(guān)進噴了999瓶殺蟲劑的房間里反省,兒子在門外怒氣沖沖:
“你真是個壞女人,容不下晚晚阿姨,甚至連她的寵物都容不下!我才不要你當我媽媽!”
我真心愛了十年的男人和九死一生誕下的孩子,滿心滿眼竟然都是其他女人。
既然如此,我成全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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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放我出去!”我的眼睛被熏得通紅,淚水止不住地流淌。
我拍打著房門苦苦哀求,卻只聽見門外顧霖川溫柔的安撫聲:
“晚晚,你不用覺得愧疚?!?/p>
“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你,如今更是連你的寵物都不放過?!?/p>
門被咚咚踹響,兒子稚嫩卻惡狠狠的聲音也在門外響起:
“你趕緊給晚晚阿姨道歉!不然我是不會放你出來的,甚至舅舅那邊也會被你牽連!”
我如墜冰窟,這對父子竟然為了別的女人,拿我弟弟的生命開玩笑。
可大量的毒氣讓我頭暈?zāi)垦?,我無力地趴在地上,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拍響房門:
“不要!對不起,對不起我道歉,你們別遷怒我弟弟......”
再睜眼,刺鼻的消毒水氣味涌入鼻腔。
我猛地坐起,一路跌跌撞撞地找到弟弟的主治醫(yī)生要求辦理轉(zhuǎn)院。
這個被顧霖川勢力滲透的醫(yī)院,我一刻也不敢讓弟弟多留。
弟弟的主治醫(yī)生頭也不抬,陰陽怪氣地說道;
"他那是顧總特地安排的VVVVVIP病房,用得都是港城最好的資源,你還想轉(zhuǎn)哪去?"
“更何況顧總吩咐過,治療期間要重點看護這位病人,誰都不能越過顧總帶走他。”
我不敢置信地搖搖頭,“可我是他親姐??!”
“親姐有什么用?我告訴你,就算你爹來了,都得喊顧總一聲親爺爺!”
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弟弟的病房,淚水止不住地滾落。
他安靜躺在床上,臉色蒼白如紙,手臂上隆起一個大包,呈現(xiàn)出可怖的青紫色。
突然,一個念頭劃過我的腦海。
我翻出手機,調(diào)出了昨天家里的監(jiān)控。
畫面中,弟弟正憤怒質(zhì)問徐晚晚和顧霖川是什么關(guān)系。
拉扯間,徐晚晚趁機打開了裝蜘蛛的盒子丟向弟弟。
我的腦袋“嗡”的一聲,死死盯著屏幕,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。
一抬眼,顧霖川就帶著徐晚晚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。
“雅星姐,我們特地過來看看你,啊——”
不等徐晚晚說完,我就沖上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。
“是你故意害的我弟弟?”我怒吼出聲。
顧霖川微微一愣,猛沖上前反手一巴掌將我打倒在地。
我將播放著監(jiān)控畫面的手機丟到顧霖川面前,他卻不耐煩地揉揉眉心,冷聲開口:
“這件事晚晚已經(jīng)和我說過了,是你弟弟先起了色心對晚晚動手動腳,晚晚被逼無奈才丟出蜘蛛。”
“一切都是你弟弟咎由自取,我還沒找他算賬,你倒是惡人先告狀?既然如此......”
他拍了拍手,兩個保鏢徑直走到弟弟身邊,一把將他從床上拉了起來。
他驚恐地瞪大眼睛,嘴里不斷發(fā)出微弱的嗚咽聲。
“不!你們放開他!有什么事沖我來?。 ?/p>
我聲嘶力竭地尖叫著,掙扎想起身。
卻被顧霖川緊緊拽住,動彈不得:“別急,下一個就該到你了?!?/p>
他們抓著弟弟的頭,一下下往地上狠狠磕去,鮮血染紅了地面。
“夠了!你們這群畜生!”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,我瘋狂地掙扎著,用盡全力想要掙脫顧霖川的束縛。
“記住了嗎,這就是你們傷害晚晚的下場!”
顧霖川冷笑一聲,將我甩倒在地后轉(zhuǎn)頭吩咐保鏢:
“夫人最近有點神志不清,你們把她帶去好好治治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