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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思語愣了一瞬,氣得眼眶通紅,
“你什么意思?哥哥,她是不是嫌棄我?她一個老女人憑什么???”
“我可是第一次都給了你,而她才是二手貨!”
她怒罵著,卻被傅清時攔住。他耐心地比劃手語,
“我重新給你買一條?!?/p>
表情柔和,好像能容忍我的所有情緒。
從前是愛我,如今只是為了利用我。
空氣好像都稀薄起來,壓抑的我喘不過氣。
我直直看著他,倏然笑了。
桑思語說的話,傅清時原來也認(rèn)可。
我轉(zhuǎn)身離開公司,看著車窗外倒退的場景,思緒被拉得很遠(yuǎn)。
小時候我差點被繼父侵犯。
這件事是我一輩子的陰影。
我還記得當(dāng)初我告訴傅清時的時候,他心疼的眼神。
“沒事蘇酥,在我心里,你比任何人都干凈。”
我沒想到,他把這件事告訴了桑思語。
成為她中傷我的武器。
悲傷漫無邊際涌了上來,把我包裹起來。
對他最后的期望也被斬斷。
傅清時。
我不想要你了。
我去律所擬了離婚協(xié)議。
剛把文件拿到手,就接到客戶的消息。
【夏經(jīng)理,今天怎么不是你在???怎么回事?】
我簡短解釋了下。
并把所有準(zhǔn)備好的項目方向發(fā)了過去。
【如果您愿意,我們繼續(xù)合作,以我個人的名義?!?/p>
客戶沉默片刻,【我考慮幾天?!?/p>
回完消息,太陽被烏云遮擋住。
天氣沒有那么熱,我便走到了和傅清時的母校。
畢業(yè)那天,傅清時就是在學(xué)校的桃花林里向我求婚。
少年眼眸如星子,他捏著戒指的手骨節(jié)發(fā)白,
“蘇酥,你是唯一一個讓我情感產(chǎn)生波動的人?!?/p>
“這輩子,我沒有辦法遇到第二個,也不想遇到第二個。”
“我的世界只有夏蘇酥和其他人,我們一輩子在一起,好不好?”
晚風(fēng)吹拂,花瓣像初雪般落到心底,泛起漣漪。
我沒有絲毫猶豫,拿起廉價的素戒帶在無名指上。
相信戒圈留下的痕跡,如我們的愛般至死不渝。
可是。
無名指上的痕跡會消散。
傅清時也遇到了第二個人。
“還難過么?嗯?不就一個項目,我就是直接讓你轉(zhuǎn)正,又有誰會說你不好?”
熟悉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。
我猛地抬頭,映入眼簾的場景讓我如同慘遭雷擊。
桑思語穿著傅清時給我求婚那天的衣服。
她眼眶微紅,臉上卻洋溢著笑意。
而傅清時,單膝跪地。
手里拿著的戒指,是拍賣到十億的‘永恒愛意’。
也是他要給我做結(jié)婚紀(jì)念日禮物的戒指。
就在同一個地方。
是他親手說過,是屬于我們倆回憶的地方!
是定情的地方!
他卻對桑思語做了同樣的動作。
喉頭好像被大手遏制住,我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。
心好像被撕了個稀碎,疼得我直不起身子。
“你都和我在同一個地方求婚了?!?/p>
桑思語嘟嘴問他,
“那你什么時候和她離婚?”
我手指緊緊蜷縮。
盡管已經(jīng)放棄這段感情,可我還是不可避免的想知道答案。
“再等等,快了?!?/p>
五個字。
讓我耳膜嗡鳴作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