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昀出征前,在令國公府門前站了一夜。他讓人傳話說,如果他此次凱旋,
能不能換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。婢女將一串熟悉的珍珠玲瓏鐲呈上來時,我有些恍惚。
“告訴他,他的娘子早就死在遂溪的海中了?!睆拇耸捓适锹啡恕?/p>
正在給我搭脈的謝昀輕咳一聲:“你能不能別咒自己,有我這個神醫(yī)在,你會沒事的。
”我沒有反駁,扯著他的衣角說:“最后求你件事。”天氣漸冷的時候,
我和謝昀一同離開了京城。母親哭著將我們送到城外,又備了許多錢財?!叭羰峭鎵蛄?,
就回來看看娘。”看著她殷切的面孔,我終究還是恨不起來。即便她在我和崔珍之間猶豫過,
但那是世家大族固有的權(quán)衡利弊,我不怨她。主要是,她給的實在太多了。之所以堅持要走,
是因為我沒有多少時間了。最后一次下海時,我尋了許久都只采到些陳年珠。
這些珠子早被氧化,失去了藥性,唯有深海新珠才有用。我在腰間綁了石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