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段時日后,徐悠悠的腹部越來越大,人卻也越來越消瘦。
她開始經(jīng)常嘔吐,食欲不振,偶爾腹痛。
我故意安慰她:“女人懷孕都是這樣的,隔壁村的小芳懷孕時直接吐到生,連一口安生飯都沒吃上呢?!?/p>
徐悠悠聽了我的話,不再懷疑。
兩周后,陸庭深風(fēng)塵仆仆地從部隊趕回來探親。
見徐悠悠越來越消瘦,陸庭深勃然大怒,臉色黑得能滴出墨來:“沈若眠,我不在家的這兩周你是怎么照顧悠悠的?人越來越瘦!臉色也越來越差,你是不是虐待她了?!”
徐悠悠立馬撲進他懷里,擠了擠眼淚,聲淚俱下地哭道:“阿深,你不在家的這段時間,若眠姐天天對我板著一張臉,每天只給我吃咸菜泡飯,五天才給我燒一次熱水泡澡,我的日子過得好苦……”
陸庭深聞言,不疑有他,震怒地掐住我的脖子,厲聲呵斥:“沈若眠,你還是不知悔改,處心積慮想陷害悠悠!看來必須得給你點更嚴厲的教訓(xùn),你才能收起這歹毒的心思!”
說完,他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,朝著我的大腿猛地開了一槍。
“嘭”的一聲巨響,我的大腿傳來一陣劇痛,溫?zé)岬难貉刂笸闰暄讯隆?/p>
我痛苦地跪在地上,冷汗大顆大顆落下。
陸庭深收起槍,冷冰冰地看著我,聲冷如霜:“沈若眠,這是我最后一次給你機會,下次若是再敢刁難悠悠,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!”
撂下這句話,他攬著徐悠悠無情地上了樓。
我忍著劇痛起身,一瘸一拐地去了附近的衛(wèi)生院。
因為衛(wèi)生院治療條件太差,我腿上的子彈雖被取出,但卻發(fā)生了嚴重的感染。
我高燒了整整三天,整個人無比虛弱,躺在床上三天動不了。
三天后,陸庭深面無表情地站在我房間門口,厲聲呵斥我:“沈若眠,你打算在床上躺到什么時候?不過就是瘸了一只腿,又不是沒有拐杖!還不快起來給悠悠做飯!”
我麻木地起身,拄著拐杖,一瘸一拐地去了廚房。
剛進廚房,客廳里的徐悠悠卻突然捂著肚子倒在地上,下身流出鮮血,痛苦地喊叫起來。
“阿深,我的肚子好痛……”
陸庭深大驚失色:“快,快去請產(chǎn)婆!悠悠要早產(chǎn)了!”
這次,我不再像上一世一樣阻攔,而是立馬去找了產(chǎn)婆過來。
很快,產(chǎn)婆趕了過來。
陸庭深既擔(dān)憂又期待地站在產(chǎn)房門口,焦急吩咐我:“快,趕緊去給悠悠準備好待產(chǎn)物品,別整幺蛾子,敢作妖我一槍崩了你!”
我沒有反駁,聽話地將早已準備好的待產(chǎn)包拿了出來。
陸庭深滿意地點頭,語氣破天荒緩和了下來:“若眠,你要是早這么聽話,我至于會打瘸你的腿嗎?以后別再跟我對著干,好好在這個家待著,我不會虧待你。
“悠悠身子弱,她的孩子生下來寄養(yǎng)在你名下,你多費點心把孩子撫養(yǎng)長大,往后我們好好過日子,過去的恩怨全部一筆勾銷?!?/p>
聽完他的話,我卻覺得只無比可笑。
前世的全家慘死和今世的喪母之仇,怎是能輕易一筆勾銷的?
這時,產(chǎn)婆卻神色焦急地從產(chǎn)房跑了出來。
“陸團長,您太太這胎像,好像有些奇怪啊……”
陸庭深臉上震怒:“什么奇怪!你到底會不會接生!不會接生就給我滾!”
產(chǎn)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(xù)進去接生。
幾分鐘后,產(chǎn)房內(nèi)傳來一聲驚呼:“不好了,要出人命啦!”
陸庭深臉色驟變。
他剛想進產(chǎn)房一探究竟,門外卻闖進來了一大批人。
“陸團長,我們收到舉報材料,有人舉報你濫用職權(quán)違規(guī)違紀,請跟我們?nèi)ヒ惶思o委接受調(diào)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