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五下午的排球課。
“沈檸,傳球!”體育委員在網(wǎng)前高喊。
我躍起扣殺的瞬間,卻見吳思思突然橫插到落點(diǎn)!
“啊呀!”
吳思思捂著腳踝跌坐在地,眼淚簌簌往下掉:“沈檸,你為什么要伸腳絆我…”
全班嘩然中,陸翎已沖到她身邊。
他蹲下身時T桖后領(lǐng)翻起,露出的翎字—那是去年他生日。
我熬了三夜縫的禮物。
“沈檸,道歉。”陸翎滿臉失望之色。
心臟像被鈍刀慢慢割開,疼得不尖銳,卻綿長難忍。
我看著他的眼睛:“我沒有。”
陸翎看向我時眸子帶著冷意,好像還有幾分失望。
“就因為我跟她多說了幾句話,你就絆倒她。”
雖然不是第一次被陸翎因為吳思思質(zhì)問,但我的心還是不受控制地刺痛了一下。
生日那天,我約了陸翎吃飯。
可一直等到十二點(diǎn)卻沒等到人,打電話也一直不接。
最后,陸翎是早上回來的。
他說吳思思生病了,沒人照顧她。
作為同學(xué),所以他得照顧她。
見我不語,陸翎不耐煩道:
“沈檸,別作了好嗎,只是生日而已,又不是明年沒有了。”
見我不快,他繼續(xù)道:“檸檸,是我不好,你不是喜歡那塊和田玉嗎,我送給你好不好?”
你看,打一棒,給一個甜棗,這就是他。
數(shù)學(xué)模考,我正要把手機(jī)上交,忽然感覺有人從后面撞了我一下。
回頭,看見吳思思一臉歉意:“對不起啊?!?/p>
筆掉了彎腰去撿。
我懶得搭理她。
考試開始后,我正全神貫注攻克最后一道大題。
身后突然傳來啪的一聲響。
“老師,我的自動鉛筆壞了?!?/p>
吳思思舉著斷裂的鉛筆,一臉無措。
監(jiān)考老師皺了皺眉,走過去查看情況。
趁著這個空檔,我感覺自己的筆袋被輕輕碰了一下。
“考試期間不能借文具。”監(jiān)考老師嚴(yán)肅的說
“備用鉛筆在講臺上,自己去拿?!?/p>
吳思思起身時,她的馬尾輕輕掃過我的桌面。
最后快要提交試卷的時候,老師在我桌子下看見小抄。
全場竊竊私語。
“不會吧,她以前的成績那么好都是抄的??!”
“虧我還以為她是個學(xué)霸呢?!?/p>
面對老師的質(zhì)疑,我冷靜下來。
“老師,可以調(diào)查監(jiān)控。”
“監(jiān)控壞了。”
“可以看字跡。”
在考場最后面的陸翎突然說道:“沈檸,做錯了事就要承擔(dān)責(zé)任,你除了右手會寫字,左手也可以,甚至可以變好幾種字形?!?/p>
我的心像被澆了一盆冰水,連憤怒都懶得再有。
失望到極致,原來是這樣的。
老師震驚且憤怒:“跟我來辦公室。”
辦公室內(nèi),班主任失望的看著我。
“沈檸,你真的作弊了嗎?”
我還沒來得及回答,就聽見一班語文老師的罵聲。
“溫辭舟,你看你作文寫的是啥,別人寫的是文思泉涌,你的是文思便秘。”
頓了頓,繼續(xù)罵道:“就跟WIFI信號一樣,時有時無,斷斷續(xù)續(xù)。”
“咋的,我說的不對,你怎么不說話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