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瞬間傳來數(shù)道抽氣聲:
“謝燼,謝家掌門人,居然真的是他!”
“不是說謝家已經(jīng)好幾年不出山了嗎,難道商界又要變天了?!”
人群中有驚訝的聲音,更多的是驚恐。
他們顯然還記得謝燼當時說的話。
賭十分鐘內(nèi)所有人會向我磕頭賠罪。
可謝燼現(xiàn)在卻沒有心情管這些。
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我,焦急地走到了馴獸場。
還不等他靠近,數(shù)十名保鏢就將那三匹沉睡的狼亂刀砍死。
現(xiàn)場血型一片,白清清嚇得花容失色,白色裙擺染上了腥臭的血污。
臉上也濺上了數(shù)道鮮血,看起來狼狽不堪。
可我面前,卻是有保鏢撐傘擋起的人墻。
謝燼把我摟在懷里,心疼得連聲音都在顫抖:
“對不起……知夢……我來晚了?!?/p>
謝燼是媽媽生前為我定下的未婚夫。
可我當時年輕,最討厭被安排好的人生。
所以義無反顧地離家出走,正好碰上了前來求救的傅家老爺子。
一是為了報恩,二是為了好玩,我答應(yīng)幫他救傅研修。
卻沒想到,我耗盡半身修為喚醒的男人,今天卻為了另一個女人差點殺了我!
而救我的,卻是我曾經(jīng)逃婚的謝燼。
我虛虛靠在他懷里,聲音嘶?。?/p>
“謝謝你,當初的事……”
“沒關(guān)系,只要你肯回頭就好,我一直都在原地等你?!?/p>
不等我說話,謝燼就搖了搖頭,一切情誼全都化在了他深邃的眸子里。
謝家保鏢將傅研修和白清清擋在了外面。
傅研修在看到謝燼亂刀砍死他的狼崽后,雖然憤怒,可礙于謝家的地位,也終究沒有多說半個字。
可現(xiàn)在看到謝燼要帶我離開,卻站不住了。
“謝先生,您抱著我的未婚妻,這……不合適吧?”
白清清委屈地抬頭看著他,可傅研修卻好像察覺不到一樣,目光死死釘在我身上。
謝燼冷嗤一聲:
“你的未婚妻?知夢從小和我訂婚,什么時候成了你的未婚妻?”
“再說了,普天之下我就沒見過哪個男人把自己未婚妻送到狼口下送死!”
傅研修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。
但這次,他卻將目光轉(zhuǎn)向了我。
“喬知夢,雖然我不知道你怎么攀上謝家的,但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?!?/p>
“只要你跟我回去,我可以原諒你這一切?!?/p>
他朝我伸出手,仿佛篤定我會跟他走一樣。
我冷冷一笑,不明白他到底從哪里來的自信。
就連挽回都這么居高臨下。
“傅研修,是不是當了五年植物人,把腦子睡昏了?”
“從你把我扔到馴獸場那一刻開始,就應(yīng)該知道,我們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?!?/p>
隨著我最后一個字說完,謝燼也不再顧傅研修的反應(yīng),拔腿就走。
上二樓的路上,我靠在他胸口,聽到他悶悶卻有些吃醋的聲音從頭頂傳來。
“這就是你之前看上的男人?你的眼光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差勁!”
明明在外面叱咤風云的男人,吃起醋來怎么跟小孩子一樣。
我不禁失笑。
把我?guī)Щ刂烊割^后,謝家的專屬醫(yī)生為我仔仔細細檢查了身體。
幸好除了脫水和輕微中暑并無大礙。
謝燼在看到我肩膀上的傷口后,眸子里陰沉到駭人。
他站在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前,睥睨著眾人:
“剛剛都是誰賭我未婚妻會求饒了來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