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謝燼回到謝家之后,他幾乎一天有十六個小時都膩在我身邊。生怕我再離他而去。
一天要問幾十次:“知夢,你這次真的不會逃婚吧?”第三十二次。
我摸著秘書新送來的婚紗,輕輕嘆了口氣,無奈道:“不會了?!敝x燼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,
興致勃勃地拉我看特意為我挑選鑲嵌在婚紗上的拍賣級寶石??粗裥『⒁粯?,
幾乎要把全天下的好東西全都雙手捧著送到我面前。我突然意識到了那句話的含義。月光,
有人打撈起,有人,瞧不起。我們大婚的那天在一個月后,原因很簡單,謝燼等不及了,
怕我跑了。在婚禮前一天,我又一次遇到了傅研修。他看起來好像比之前瘦了二十斤不止,
衣服松松垮垮掛在身上,眼眶凹陷,不知道幾天沒睡了。要不是仔細看,
我還真不敢把面前的男人和曾經(jīng)那個意氣風發(fā)的傅家太子爺放到一起對比。
…我全都想起來了……”“我知道是你救了我……我全都想起來……”他無措地站在我面前,
以近乎卑微的姿態(tài)看著我。明明比我高了一個頭的傅研修此時卻好像比我還矮了一截一樣。
他神色痛苦,說著說著眼淚居然從眼眶里流了出來。“我現(xiàn)在都不敢閉上眼,
一睡著我就會夢到之前我們在我夢里那些美好的日子,
讓我有的時候甚至分不清到底哪個是夢,哪個是現(xiàn)實……”我靜靜地看著他,
一下子突然有些不知說些什么。半晌,我終于開了口:“傅研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