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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皺了皺眉,原來他在給我五年前的那個工資卡轉錢。
“賬戶凍結不是很正常?”
“我早就隨我丈夫移民了,國內的銀行卡,早八百年不用了?!?/p>
寧遠愣了一瞬,隨即是更深的譏諷。
“移民?靳夢琳,你嘴硬的毛病一點沒變?!?/p>
“真移民了不缺錢,會像個乞丐一樣跪在這里扒拉石頭?”
我耐著性子最后和他解釋道:
“我在找我兒子弄丟的水晶,不是石頭。”
“還有,我們分手五年了,早就是陌生人。我過得好不好,缺不缺錢,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?!?/p>
“麻煩你帶著你的新歡,離我遠點。我丈夫心眼小,最煩我跟前任糾纏不清?!?/p>
我刻意加重了新歡和丈夫幾個字,然而寧遠非但沒有離開,反而往前走了一步。
“糾纏不清?靳夢琳,你是在暗示我對你舊情難忘?”
“還是想用丈夫這種拙劣的借口來掩飾你的落魄,順便......讓我愧疚?”
他像是突然找到了和離的宣泄口,語氣變得咄咄逼人。
“對,你淪落到這步田地,我確實有責任!當年分手太干脆,沒給你留后路!”
他拽起一旁江怡若的手,扒下了一枚鉆戒,塞到我手里。
“拿著,這本來就是當年要送你的?!?/p>
“現(xiàn)在離開這里,找個地方好好拾掇拾掇自己!別在這兒丟人現(xiàn)眼!”
江怡若也傻眼了,沒想到男人會直接從自己手上拿戒指。
“遠哥!那戒指你都送給我了,而且她當年那點解夢的本事,說穿了不就是點心理學話術?”
“靠的不過是模棱兩可糊弄人了,跟我的解夢根本沒法比!”
我差點被她這理直氣壯的樣子給氣笑。
“江怡若,靠撿了我的筆記本才裝出來的精準解夢,感覺不錯吧?”
“筆記本?”
寧遠眉頭緊鎖,顯然沒完全消化我的話。
我不想多和他們糾纏,重新彎下腰,在草叢里摸索著。
兒子該等急了。
寧遠卻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把我拉起來。
“江怡若,當年守著那些破規(guī)矩,死活不肯多說一個字,端著架子裝清高!”
“現(xiàn)在開始誣陷若若了?你的道上規(guī)矩呢,清高呢?喂狗了?”
手腕被他攥得生疼。
“寧遠,我最后警告你一次,我丈夫脾氣不好,你不想惹麻煩,就立刻松手。”
“丈夫?”
“靳夢琳,五年不見,你撒謊的本事倒是見長?”
“你所謂的丈夫呢?就留你在這里,那他可真不是個男人,”
“還是說,那根本是你為了在我面前維持自尊,瞎編出來的人?”
寧遠不僅沒松開我的手,反而身體前傾逼問著我:
“那你告訴我,你丈夫是誰,干什么的?我倒要看看,哪路神仙能娶了你這種......”
“遠哥!”
見寧遠雙目猩紅,江怡若不安地打斷了他,用力拽著他另一只胳膊。
“這女人臟死了,跟她這種滿嘴謊話的人有什么好說的?保安呢,把她轟出去?。 ?/p>
她這一喊,旁邊那個一直虎視眈眈的志愿者和保安立刻又圍了上來。
然而寧遠卻始終拽著我的手腕不放,要和我耗到底的樣子。
江怡若眼珠子一轉,忽然換上一副大發(fā)慈悲的表情。
“算了,看你這么可憐又死賴著不走,估計是想找機會重操舊業(yè)騙點錢?”
“不如這樣,今天來校慶的都是社會名流。我給你個機會,現(xiàn)場免費給幾位校友解解夢,要是解得準......”
她從寧遠的錢夾里隨手抽出一小沓鈔票,輕飄飄地甩了甩。
“喏,這五千塊賞你的??孔约旱谋臼沦嶅X,總比你在這撿石頭強,是吧?”
寧遠也立刻附和,仿佛這是對我天大的恩賜。
“若若說得對,你不是最講規(guī)矩嗎?不如憑本事光明正大賺錢?!?/p>
解夢賺錢?賞我五千?
我?guī)缀跻獮樗麄冞@高高在上的施舍鼓掌了。
“沒興趣。”
我甩開寧遠的手,趁他錯愕的瞬間掙脫出來。
“我推掉個七位數的解夢單來陪丈夫參加活動,你們這點賞錢,留著自己玩吧?!?/p>
周圍瞬間炸開一片難以置信的哄笑。
顯然,沒有人信我的話。
“吹牛也不打草稿,趕緊把她弄走!”
“傅氏集團的代表馬上就到了,沖撞了貴客誰負責?”
保安的手又一次重重地搭上我的肩膀,帶著不容抗拒的驅趕。
就在這混亂推搡的瞬間,我眼角的余光瞥見一抹熟悉的光芒。
我心里一喜,不顧一切地撲過去,那正是兒子最寶貝的水晶!
然而我沒注意的是,寧遠正死死盯著我手里的東西。
“靳夢琳......你怎么還留著這種騙人的東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