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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
倒刃紅妝 麻袋裝貂蟬 109033 字 2025-07-20 07:48:3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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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爺冰冷的指尖捏住我下巴:“你怎知本侯佩劍名‘倒刃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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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指尖如同毒蛇的信子,死死鉗住我的下頜骨,力道幾乎要將骨頭捏碎。那股混合著冷冽松針與鐵銹的氣息撲面而來,霸道地鉆進(jìn)我的鼻腔,瞬間激活了瀕死前所有恐怖的記憶碎片——破廟里濃重的血腥味,閃電下那張模糊而殘忍的下半張臉,還有那柄帶著倒鉤、刺向女尸心臟的兇刃!

“呃……”破碎的抽氣聲卡在喉嚨里,我被迫仰著頭,撞進(jìn)那雙深不見底的寒潭。沒有溫度,沒有情緒,只有純粹的、令人骨髓結(jié)冰的審視。他離得太近了,近得我能看清他眼底深處映出的自己——鳳冠歪斜,鬢發(fā)散亂,臉上毫無血色,一雙眼睛里卻燃燒著瀕死野獸般的瘋狂與恐懼。

靈堂里死寂了一瞬,隨即爆發(fā)出更洶涌的聲浪。

“妖孽!果然是妖孽!敢污蔑侯爺!”

“殺了她!快!用黑狗血潑她!”

“侯爺!此等邪祟,留不得??!”老道士嘶啞的尖叫如同破鑼,他連滾帶爬地?fù)炱鸬厣系奶夷緞?,顫抖著指向我,渾濁的老眼里滿是驚懼和狠厲。

“污蔑?”那兩個字像是淬了冰的針,狠狠扎進(jìn)我的耳膜,瞬間點燃了瀕臨崩潰的理智。被滅口的滔天恨意,對真相被掩埋的恐懼,還有這具身體殘留的、被強行拖入冥婚的絕望,如同巖漿般在胸中沸騰、沖撞!

下巴還被死死鉗制著,我猛地轉(zhuǎn)動眼珠,視線如同燒紅的烙鐵,越過侯爺冰冷的肩膀,死死釘在那口巨大的、散發(fā)著腐朽氣息的黑色棺材上!棺材里,那個穿著同樣刺目嫁衣的新娘,安靜地躺著,如同一個被精心妝點過的祭品。

“她!”我用盡全身力氣,從被掐住的喉嚨里擠出嘶啞變調(diào)的聲音,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沫的腥氣,“棺材里的她……不是病死的!”聲音不大,卻像投入滾油的水滴,瞬間炸開了鍋。

“胡說八道!”一個穿著體面綢衫、管家模樣的干瘦老者猛地跳了出來,臉色慘白,指著我的手抖得像風(fēng)中的落葉,“我家小姐纏綿病榻數(shù)月,京城名醫(yī)束手無策,昨夜酉時三刻,闔府皆知,是……是油盡燈枯,自然病逝!你這妖孽,休要在此血口噴人,玷污小姐清名!”他身后幾個家丁也群情激憤,揮舞著手臂,若非侯爺在場,恐怕早已撲上來將我撕碎。

“自然病逝?”劇痛和極致的憤怒讓我渾身都在無法抑制地顫抖,連牙齒都在咯咯作響。法醫(yī)的本能如同沉船的錨,在滅頂?shù)目謶种兴浪雷ё×俗詈笠唤z清醒。我死死盯著管家,目光如同冰冷的解剖刀,“那她左心室前壁的創(chuàng)口……邊緣撕裂……皮下組織卷曲……分明是……是倒鉤兇器反復(fù)扭轉(zhuǎn)、擴(kuò)大創(chuàng)道留下的痕跡!”

我的目光猛地收回,再次聚焦在近在咫尺的男人臉上,幾乎要燒穿他那層冰冷的平靜:“兇器……就是你腰間那把……劍!那把‘倒刃’!”

最后兩個字,我?guī)缀跏呛鸪鰜淼?,帶著破釜沉舟的絕望和玉石俱焚的瘋狂。

“嘩——!”

靈堂徹底沸騰了!如果說之前是指責(zé)侯爺殺人,是妖言惑眾,是死罪,那么現(xiàn)在,當(dāng)眾說出如此精準(zhǔn)、如此駭人聽聞的尸身隱秘,這已經(jīng)完全超出了“妖孽”的范疇,簡直是邪魔附體!是褻瀆!是挖墳掘尸的大不敬!

“瘋了!這妖孽徹底瘋了!”

“剖尸!她怎么敢!侯爺,殺了她!快殺了她啊!”

“污言穢語,驚擾亡靈,其罪當(dāng)誅九族!”老道士更是激動得渾身肥肉亂顫,桃木劍胡亂揮舞著,仿佛隨時要沖上來做法驅(qū)邪。

無數(shù)道目光,驚恐的、憤怒的、憎惡的、如同看怪物般的,像淬了毒的針,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身上。侯爺身后,兩個穿著玄色勁裝、氣息冷硬的侍衛(wèi),手已經(jīng)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,只需侯爺一個眼神,便會毫不猶豫地?fù)渖蟻韺⑽叶绯扇饽唷?/p>

空氣凝固得如同鉛塊。死亡的氣息從未如此濃烈地扼住我的喉嚨。

侯爺捏著我下巴的手指,似乎微微動了一下。

他那雙深潭般的眼睛,終于不再是純粹的審視。一絲極其細(xì)微、幾乎難以捕捉的波瀾,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,在那片冰封的眼底極快地漾開——是驚疑?是震動?還是……別的什么?那波瀾轉(zhuǎn)瞬即逝,快得讓我懷疑是瀕死前的錯覺。

他沒有回頭,沒有看那些狂怒叫囂的人,也沒有看身后蓄勢待發(fā)的侍衛(wèi)。他的目光,依舊牢牢鎖在我臉上,仿佛要穿透這層皮囊,看進(jìn)我混亂不堪、充滿驚懼與仇恨的靈魂深處。

時間被拉得無比漫長,每一秒都像在刀尖上滾動。

終于,他薄冷的唇線,極其緩慢地、向上牽起了一個微不可察的弧度。

不是笑。

那弧度冰冷、鋒利,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、近乎殘忍的興味。

“哦?”一個單音節(jié),從他喉間逸出,低沉平穩(wěn),卻像重錘砸在繃緊的鼓面上,瞬間壓下了靈堂里大半的喧囂。

他松開了鉗制我下巴的手。

那驟然失去支撐的力道,讓我眼前一黑,身體不受控制地晃了晃,幾乎要重新栽回冰冷的棺材里。我死死抓住棺材邊緣,粗糙的木刺扎進(jìn)掌心,帶來一絲尖銳的痛楚,勉強維持著最后一點清醒和站立的姿態(tài)。

只見侯爺隨意地抬起了右手。

一個極其簡單的手勢——食指與中指并攏,在空中極其輕微地向下壓了一下。

如同按下了無形的開關(guān)。

身后那兩名殺氣騰騰的侍衛(wèi),按在刀柄上的手瞬間松開,繃緊的身體如同被抽掉了筋骨,恭敬地、無聲地后退一步,重新融入他身后的陰影里。動作流暢迅捷,帶著一種絕對的服從。

靈堂里殘余的叫囂聲,如同被利刃驟然斬斷,戛然而止。只剩下粗重壓抑的喘息聲,和燭火燃燒的噼啪輕響。所有人的目光,都驚疑不定地聚焦在侯爺那只剛剛放下、隨意垂在身側(cè)的手上。

“張管家。”侯爺開口了,聲音依舊平穩(wěn)無波,目光卻轉(zhuǎn)向了那個剛剛跳得最高的干瘦老者。

“侯……侯爺?”張管家渾身一激靈,撲通一聲跪倒在地,額頭瞬間滲出冷汗。

“府中,可有刀?”侯爺問得極其隨意,仿佛在問天氣如何。那語氣里的漠然,讓張管家和一眾家仆的臉?biāo)查g慘白如紙。

“刀?侯爺您……您要刀……”張管家嚇得魂飛魄散,舌頭都打了結(jié),目光驚恐地掃過我,又掃向棺材里的小姐,“使不得!萬萬使不得啊侯爺!小姐她……她已入棺,驚擾不得??!這是要遭天譴的!”

“本侯問的是,”侯爺?shù)穆曇舳溉怀亮艘环?,那股無形的壓力如同實質(zhì)的冰墻轟然壓下,“有,還是沒有?”

張管家猛地一哆嗦,額頭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磚上:“有……有!府中庖廚……有……有剔骨尖刀!可……可是侯爺……”

“拿來?!?/p>

兩個字,斬釘截鐵,不容置疑。

整個靈堂,如同被瞬間投入了冰窟。死寂。連呼吸聲都消失了。所有人,包括那個剛才還叫囂著要除魔衛(wèi)道的老道士,都如同被凍僵的石像,瞠目結(jié)舌地看著眼前這荒誕恐怖的一幕。

很快,一個家丁面無人色,抖如篩糠地捧著一把東西跑了回來。那是一把厚背的剁骨刀,刃口寬厚,帶著廚房里特有的油污和腥氣,還有一把細(xì)長、閃著寒光的剔骨尖刀,刀尖極其鋒利。

家丁跪著將刀高高舉過頭頂,送到侯爺面前,連頭都不敢抬。

侯爺?shù)哪抗庠谀莾砂训渡想S意一掃,甚至沒有伸手去接。他的視線重新落回我身上,如同在看一件有趣的、等待被使用的工具。

“不是要證明么?”他微微側(cè)頭,下巴朝棺材的方向極其輕微地一點,動作帶著一種漫不經(jīng)心的殘忍,“去,剖開她?!?/p>

“讓本侯看看,”他向前微不可察地傾身,冰冷的氣息拂過我的耳廓,聲音壓得極低,如同毒蛇的嘶鳴,清晰地鉆入我的耳中,“你口中那所謂的……倒鉤創(chuàng)口?!?/p>

嗡——

大腦一片空白。

血液似乎在這一刻徹底凝固,又在瞬間瘋狂地沖上頭頂,帶來一陣眩暈的轟鳴。

去剖開她?

在這個陰森恐怖的冥婚禮堂,在無數(shù)雙驚懼、憎惡、如同看妖魔的目光注視下,用一把油膩的剔骨刀,去剖開那個穿著大紅嫁衣的陌生新娘的胸膛?

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,混雜著深入骨髓的寒意,讓我?guī)缀跻?dāng)場嘔吐出來。法醫(yī)的冷靜和專業(yè)?在這種情境下,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!這不是解剖臺,這是地獄的刑場!我面對的也不是等待解剖的尸體,而是一個即將被當(dāng)眾凌辱、褻瀆的祭品!哪怕我知道她是被害的,這種手段……

“怎么?”侯爺?shù)统恋穆曇粼俅雾懫?,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、冰冷的嘲弄,“不敢了?方才言之鑿鑿,指認(rèn)兇器時的勇氣呢?”

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,如同兩柄冰錐,刺穿了我所有的恐懼和猶豫。那里面沒有催促,只有一種純粹的、近乎殘酷的審視——審視我的崩潰,審視我的謊言,或者,審視我最后的利用價值。

不敢?

破廟里女尸心臟上那個微小的倒鉤創(chuàng)口……兇手腰間那柄“倒刃”……還有……自己那具在雷擊下化為焦炭的身體……

一個聲音在瀕臨崩潰的意識深處尖叫:不剖開她,證明不了兇器,證明不了死因,你下一秒就會被當(dāng)成妖孽活活打死!或者更慘!剖開她,是你唯一的生路!唯一的真相!

“嗬……”我猛地吸了一口氣,冰冷的、帶著濃重香燭紙錢腐朽味道的空氣嗆入肺腑,帶來一陣劇烈的咳嗽,卻也強行壓下了翻涌的惡心和恐懼。身體還在無法控制地顫抖,但我的手,卻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,慢慢地、極其僵硬地抬了起來。

指尖冰冷,抖得不成樣子,卻異常堅定地伸向了那把被家丁高高舉起的剔骨尖刀。

油膩的刀柄入手,滑膩而冰冷,帶著鐵銹和動物油脂混合的怪異觸感,令人作嘔。我死死攥住它,指節(jié)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青白,仿佛抓住的是唯一能刺破這絕望深淵的利刃。

靈堂里響起一片壓抑到極致的抽氣聲。無數(shù)雙眼睛死死盯著我手中的刀,如同看著惡魔的獠牙。

我踉蹌著轉(zhuǎn)過身,面對那口巨大的、散發(fā)著死亡氣息的黑色棺材。里面,那個穿著同樣大紅嫁衣的新娘,在搖曳的慘白燭光下,面容被厚厚的脂粉覆蓋,顯得異常僵硬而詭異。

深吸一口氣,壓下喉頭再次翻涌的腥甜。法醫(yī)的本能開始強行剝離那些無用的恐懼和道德束縛,將眼前的一切還原成最本質(zhì)的“現(xiàn)場”和“檢材”。

嫁衣厚重,必須解開。

我顫抖著伸出手,冰涼的指尖觸碰到新娘冰冷的脖頸。華貴的衣料下,是同樣冰冷的皮膚。我摸索著,尋找領(lǐng)口的盤扣。周圍死寂無聲,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和衣料摩擦的細(xì)微聲響。

手指在僵硬的脖頸皮膚上移動,觸感異常。不是脂粉的滑膩,而是……

我猛地頓?。?/p>

指尖下方,在那厚重的脂粉掩蓋下,靠近下頜與耳根交界的隱蔽位置,觸感清晰地告訴我——是淤痕!一道細(xì)微、但絕對存在的皮下出血帶!指腹用力按壓下去,能感覺到下方肌肉組織的僵硬和……微小的骨擦感?

不是病死的!絕不是!病死的衰竭不會在頸部留下這樣的痕跡!

這淤痕的形狀、位置……更像是……被人從身后用臂彎勒住脖頸,拇指用力壓迫一側(cè)頸動脈竇導(dǎo)致的壓迫性損傷!力道極大,甚至可能伴有輕微的舌骨骨折!

這個發(fā)現(xiàn)如同電流般竄過我的脊椎,瞬間驅(qū)散了部分籠罩的恐懼,帶來了近乎戰(zhàn)栗的興奮。證據(jù)!新的證據(jù)!指向他殺的暴力痕跡!

我猛地抬起頭,目光如電,射向那個一直如同旁觀者般冷漠佇立的男人!

“看這里!”我的聲音因為激動和憤怒而拔高,帶著一種穿透死寂的尖利,另一只沒有握刀的手,顫抖卻異常精準(zhǔn)地指向新娘頸側(cè)的淤痕位置,“頸部皮下出血!舌骨可能斷裂!這是暴力扼頸的痕跡!她是被人……”

“動手?!北涞穆曇羧缤F,驟然打斷了我即將出口的指控。

侯爺?shù)难凵駴]有任何變化,依舊深不見底。他仿佛沒聽見我指出的新證據(jù),或者,他根本不在意。他只在意我最初的那個指控——關(guān)于那柄倒鉤劍和心臟的創(chuàng)口。

“剖開她的心。本侯要看的,”他微微瞇起眼,那目光如同無形的重壓,狠狠砸在我的肩上,“是你說的……那個倒鉤?!?/p>

后面的話被硬生生堵在喉嚨里。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。他不在乎她是如何被殺的,只在乎那柄劍!那柄“倒刃”!

憤怒和不甘如同毒火在胸中灼燒。但那只無形的手,那只扼住命運咽喉的手,依舊冰冷地懸在頭頂。

我死死咬住下唇,直到嘗到一絲腥咸的鐵銹味。攥著剔骨刀的手,因為用力過度而指節(jié)發(fā)白,微微顫抖著。

視線重新落回棺材里那張被脂粉覆蓋的、毫無生氣的臉。頸側(cè)的淤痕在慘白的光線下,如同一個無聲的控訴。

好。你要看創(chuàng)口?我就讓你看個明白!

我猛地俯下身。冰冷的刀尖,帶著一往無前的決絕,抵在了新娘左胸心口的位置——那繁復(fù)刺繡的大紅嫁衣上。

嫁衣的料子厚實堅韌。油膩的剔骨刀并不算特別鋒利。我咬著牙,手腕用力,刀尖刺入錦緞,發(fā)出令人牙酸的“嗤啦”聲。華美的布料被割裂開一道口子,露出下面同樣紅色的中衣。

靈堂里響起幾聲壓抑不住的驚呼和抽泣。

我充耳不聞。刀刃向下,割開中衣。動作笨拙而粗暴,帶著一種發(fā)泄般的狠厲。終于,一層層阻礙被剝開,露出了底下蒼白的皮膚。皮膚上,沒有任何明顯的外傷痕跡。

心臟的位置……第四肋間隙,左胸骨旁線內(nèi)側(cè)約1.5厘米……

我的手指隔著冰冷的皮膚按壓下去,憑著無數(shù)次解剖形成的肌肉記憶,尋找著準(zhǔn)確的落刀點。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,無數(shù)道目光如同實質(zhì)的針,刺在我的背上。

就是這里!

剔骨刀冰冷的刀尖,穩(wěn)穩(wěn)地抵在了那一點上。刀尖刺入皮膚的感覺,透過刀柄清晰地傳來——阻力,然后是突破。粘稠的暗紅色血液,極其緩慢地從創(chuàng)口邊緣滲出。

沒有麻醉,沒有無菌環(huán)境,只有一把油膩的廚房用刀。我強迫自己摒棄所有雜念,將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手上。刀尖向下,切開皮下脂肪層,分離肌肉纖維。動作遠(yuǎn)不如在現(xiàn)代解剖臺上那般精準(zhǔn)流暢,甚至因為緊張和刀具的不順手而顯得有些滯澀、粗暴。每一次切割,都伴隨著令人頭皮發(fā)麻的、肌肉和筋膜被分離的細(xì)微聲響。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棺木的腐朽氣息,在空氣中迅速彌漫開來,令人窒息。

冷汗浸透了我內(nèi)里的衣衫,順著額角滑落,滴在冰冷的棺木邊緣。我的手依舊在抖,但刀尖的走向,卻憑借著刻入骨髓的本能,固執(zhí)地朝著目標(biāo)前進(jìn)。

終于,胸腔被打開。

慘白的燭光下,那顆包裹在心包膜內(nèi)、早已停止跳動的心臟,暴露在空氣中。

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徹底靜止了。

靈堂里所有驚恐的抽氣聲、壓抑的哭泣聲、甚至燭火燃燒的噼啪聲,都消失了。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靜,和無數(shù)雙驟然瞪大到極致的眼睛。

我的目光,死死地釘在那顆心臟的左心室前壁上。

找到了!

就在那個預(yù)想的位置!一個極其細(xì)微、卻絕對無法忽視的創(chuàng)口!創(chuàng)口邊緣并非平滑的切割傷,而是呈現(xiàn)出一種極其不規(guī)則的、如同被野獸利齒撕扯過的毛糙狀態(tài)!更觸目驚心的是,創(chuàng)口周圍的肌肉纖維,呈現(xiàn)出一種怪異的、螺旋狀的撕裂和卷曲!仿佛被某種帶著倒刺的兇器狠狠刺入后,又被殘忍地攪動、拔出!

那形態(tài)……那特征……

和破廟里那具女尸心臟上的創(chuàng)口……一模一樣!

“看到了嗎?”我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,帶著一種近乎虛脫的疲憊和一種病態(tài)的、燃燒到極致的亢奮。我抬起頭,目光越過棺材邊緣,直直地刺向那個一直如同磐石般冷漠佇立的男人。

“創(chuàng)口邊緣撕裂!肌肉纖維螺旋狀斷裂卷曲!”每一個字,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,帶著鐵銹的血腥氣,“這就是倒鉤兇器……反復(fù)刺入、扭轉(zhuǎn)、擴(kuò)大創(chuàng)道……留下的鐵證!兇器……就是你那把‘倒刃’!”

死寂。

靈堂陷入了比之前任何一刻都要深沉的死寂。連空氣都仿佛停止了流動。

無數(shù)道目光,驚恐的、駭然的、難以置信的,在我、在那顆被剖開的心臟、以及那個被稱為侯爺?shù)哪腥酥g瘋狂地來回掃視。張管家面無人色,癱軟在地,嘴唇哆嗦著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老道士手里的桃木劍再次“哐當(dāng)”掉地,他張著嘴,如同離水的魚。

侯爺?shù)哪樕?,那層堅冰般的平靜,終于出現(xiàn)了清晰的裂痕。

他的瞳孔,在搖曳的燭光下,極其明顯地、劇烈地收縮了一下!如同針尖!

一直負(fù)在身后的雙手,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垂落身側(cè)。其中一只手的指節(jié),無意識地、極其用力地蜷曲了一下,指節(jié)泛白。

那深不見底的眼底,第一次清晰地翻涌起劇烈的波瀾——不再是純粹的審視,而是混合著驚愕、震動,以及一種……被某種巨大謎團(tuán)猛烈沖擊的、難以言喻的深沉!

他周身那股無形的、拒人千里的冰冷氣場,似乎也出現(xiàn)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紊亂。

就在這死寂的、如同繃緊到極限的弓弦般的時刻,他動了。

不是后退,不是震怒,也不是辯解。

他向前邁了一步。

高大的身影瞬間逼近,帶來的陰影完全籠罩了我。那股冷冽的松針與鐵銹混合的氣息,再次霸道地侵占了我的呼吸。

他微微俯身,那張輪廓冷硬的臉龐,在搖曳的燭光下投下濃重的陰影,靠近我的耳畔。

灼熱的呼吸,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溫度,猝不及防地噴在我的耳廓上。

那聲音壓得極低,不再是之前的冰冷平穩(wěn),而是裹挾著一種前所未有的、仿佛從靈魂深處擠壓出來的、帶著滾燙巖漿般灼熱氣息的驚疑與……探尋!

每一個字,都像燒紅的烙鐵,狠狠燙在我的耳膜上:

“你——究竟是誰?”


更新時間:2025-07-20 07:48:3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