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他揮了揮手，有人遞上來一個盒子，里面是一套情趣內(nèi)衣。
“穿上它。”他的聲音平靜無波：“就現(xiàn)在?！?/p>
李瑤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：“本來這是我給煜宸哥準備的驚喜，沒想到被你提前享用了?！?/p>
巨大的羞恥感瞬間將我淹沒，臉上血色褪盡。
我死死攥著衣角，聽見身后保鏢和司機此起彼伏的調(diào)笑，那些黏膩的目光幾乎要將我扒個精光。
顧煜宸不動聲色的擋住了二人的視線，他垂眸看著我，下頜繃得死緊，眼神深不見底。
我顫抖著伸出手，淚水無聲地洶涌而下。
在李瑤瑤毫不掩飾的鄙夷嘲笑和顧煜宸冰冷的目光中，我哆嗦著換上了那件遮不住肉衣服。
那一瞬間，我感覺自己最后一點尊嚴被撕得稀碎。
顧煜宸拿起手機，鏡頭對準了我。
“身份證?！鳖欖襄返穆曇繇懫穑骸芭e起來，對著鏡頭?！?/p>
我顫抖著，將身份證舉到胸前。
“我，”我的聲音沙?。骸拔医刑K晚，自愿向顧煜宸先生借款五十萬元?！?/p>
巨大的屈辱讓我?guī)缀踔舷ⅰ?/p>
“繼續(xù)！”顧煜宸厲聲催促。
“若逾期未還，自愿...自愿...”
后半句話我怎么也說不出來。
“不說是吧。”顧煜宸勾起嘴角：“那我現(xiàn)在就把這段視頻發(fā)到網(wǎng)上。”
我的視線一片模糊，大腦嗡嗡作響，發(fā)出連自己都
感到陌生和惡心的音節(jié)：”自愿以身體...償還債務...接受一切工作安排?！?/p>
每一個字出口，都讓我的靈魂劇痛。
“很好?！鳖欖襄返穆曇粼俅雾懫穑骸耙曨l保存好，錢，會打到你的賣身賬戶上?！?/p>
我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，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。
曾經(jīng)他對我如稀世珍寶，如今卻舉著手機，用最殘忍的方式碾碎我的尊嚴。
顧煜宸看著我眼中最后一點光亮漸漸熄滅，心口突然沒來由地抽動了一下，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有些煩躁。
他皺了皺眉頭，很快便將那異樣的情緒壓下，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厭煩。
他別開眼，不想再看我這副狼狽又可憐的模樣，冷聲說道：“還愣著干什么，簽完字就滾?！?/p>
我擦干眼淚，不敢再看顧煜宸，撿起了地上已經(jīng)變形了的卡通布偶。
那是我在無數(shù)個獄中絕望的深夜里，唯一能抓住的關于他，關于過去的念想。
顧煜宸皺著眉，目光落在布偶上，眼神有著說不清的情緒。
李瑤瑤上前一步：“蘇晚，你這碰過不知道多少野男人的手，也配碰煜宸哥的東西？”
我的心猛地一縮。
話音未落，猛地伸出手，一把抓住了我緊緊攥住的破袋子。
“啊！” 我猝不及防，整個人踉蹌著向前撲去，膝蓋重重磕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。
嘩啦一聲，袋子里的東西全都撒了出來，那張被我壓在最底下的報告單飄落在顧煜宸的腳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