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父的辦公室有一整面落地窗，可以俯瞰半個城市。周曉站在窗前，看到遠處她曾經(jīng)送外賣經(jīng)過的街道，像玩具模型一樣渺小。
"坐。"周父指了指沙發(fā)，"你救了公司一筆不小的錢。"
周曉沒坐："我只是...對數(shù)字比較敏感。"
"不僅僅是數(shù)字。"周父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文件夾，"倉儲部陳主管對你的評價很高，說你三天就找出了他們半年沒發(fā)現(xiàn)的庫存漏洞。"
周曉沒想到那個兇巴巴的主管會夸她。
"我想調(diào)你去市場部學(xué)習(xí)。"周父說，"從助理做起。"
周曉猛地抬頭："那周雨晴..."
"雨晴在公關(guān)部，不影響。"周父的眼神銳利起來，"你們是姐妹，不是競爭對手。"
周曉很想問"那她也是這么想的嗎"，但忍住了。
走出辦公室，她差點撞上一個人。對方手里的文件撒了一地。
"抱歉！"周曉蹲下去撿。
"沒事，反正都是要碎的。"那人也蹲下來，是個戴眼鏡的年輕男人，有點眼熟。
周曉盯著他看了兩秒："倉庫修電腦的？"
"林嘉。"他推推眼鏡，"沒想到大小姐記得我。"
周曉把撿起的文件還給他："我不是什么大小姐。"
"那正好。"林嘉笑了，"市場部不歡迎大小姐，只歡迎能干活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