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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聽晚不知她是怎么了,下意識的要將她扶起來就被陸星野大力的推開,整個人摔在碎瓷片上,刺的她滿手鮮血。
“好痛,星野。”林雨薇的裙子慢慢染上了紅色。
“你做了什么!”
陸星野憤怒的吼了出來。
沈聽晚完全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“我沒有...”還不等她說完,陸星野一腳將她的手踩在碎片上。
“如果她跟孩子有事,我要你的命?!标懶且暗穆曇絷幒莸膫鱽?。
他抱起了林雨薇就去了醫(yī)院。
直到深夜,陸星野眼睛通紅的踹開了沈聽晚的房門。
“我說你最近怎么這么好心,你在湯里放了墮 胎藥,毒婦?!彼ブ蚵犕淼念^發(fā)將她從床上拖了下來。
沈聽晚本能的護著頭“我什么都沒做?!?/p>
陸星野氣的笑了起來,將她扔在客廳“你那么愛我,怎么會一點不嫉妒,可孩子是無辜的,我真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?”
“你為什么不信我,我說了沒做就是沒做?!?/p>
沈聽晚喊了起來,陸星野的動作太大又將她白天的傷口扯開了。
兩只手流著血,本就有貧血的沈聽晚眼前一陣發(fā)黑。
“嘴硬是么?我看你的嘴有多硬,把夫人鎖到頂樓去,誰也不許給她送吃的?!?/p>
身旁的保鏢一把把沈聽晚拽了起來,拖著扔到了頂樓,將門鎖了起來。
這棟樓都是陸家的,這個頂樓是個露天平臺,唯一下去的門被保鏢鎖了起來。
沈聽晚蜷縮在角落,只是麻木的看著自己被扔在這。
已經(jīng)深秋,冷風(fēng)不斷吹在沈聽晚身上,臉上的淚已經(jīng)風(fēng)干,甚至掉不出一滴眼淚。
一天。
兩天。
已經(jīng)三天了,沒有人把那扇門打開。
沈聽晚像是被遺忘在這個世界,沒人在記得她。
三天里她甚至沒有喝過一滴水,嘴唇已經(jīng)干裂的出血,身上的傷口已經(jīng)結(jié)痂,可她還是好痛。
發(fā)炎的傷口讓她不斷發(fā)著燒,大腦已經(jīng)不能思考了。
沈聽晚看著沒有護欄的邊緣想著就這樣一了百了也好。
可走到跟前看著二十多層的高樓,她還是沒有勇氣去死。
她抓著欄桿跪倒在地上,終于大聲的哭了出來。
“我這有瓶水,你想喝可以跪在地上求求我?!绷钟贽蹦弥V泉水站在沈聽晚身后。
已經(jīng)有些遲鈍的大腦聽到了水這個字,求生的本能讓沈聽晚爬了過來,伸出了手。
“不求我么?”下一秒林雨薇將水倒在了地上“想喝可以去地上舔阿,就像一條狗一樣?!?/p>
被林雨薇一刺激,沈聽晚的理智回來了一些,看著她面色紅潤的嘲笑自己,哪里像個剛流產(chǎn)的女人。
“我沒懷孕,可月份越來越大,只能找個人背鍋了?!绷钟贽贝┲吒仍谏蚵犕淼膫谏稀澳阏疹櫟暮芗毿模屛乙恢睕]機會,只好想這個辦法了?!?/p>
沈聽晚已經(jīng)沒了力氣,痛的連聲音都發(fā)不出來。
“囡囡!”
沈父不顧保鏢的阻攔跑到了天臺上,看到沈聽晚的那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,一把將林雨薇推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