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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并不意外他此刻的暴怒。
畢竟我們當(dāng)初鬧得太難看,離婚決裂到關(guān)系降至冰點(diǎn)。
離婚前,他基本不回家。
都在照顧剛離婚又流產(chǎn)的蘇念。
偶爾回家也是跟我吵得昏天黑地,誰也討不到好。
每次以他摔門離場(chǎng)。
本來我打算糾纏到底,寧愿就這么拖著也不讓他們倆好過。
那天,我意外聽到晏醒之和他兄弟的對(duì)話。
“晏哥啊,每次你一吵架就來這喝,每次吵都來,不覺得怪沒意思的嗎?”
“兄弟們勸你無數(shù)遍了,離婚就沒這么多破事了,怎么就是不聽???”
透過門上的玻璃,我看到晏醒之面色陰戾,拿起酒杯灌了一口,沉默不語。
說話那人品味到什么不對(duì)勁,嘶了聲,目露猶疑。
“晏哥,你,你不會(huì)真......喜歡上她了?”
我沒忍住荒誕垂眸。
怎么可能。
他親自說過,是因?yàn)樘K念結(jié)婚,他一氣之下娶的我。
晏醒之突然摔了杯子,碎片直沖那男人而去。
“你瞎說什么東......”
辯駁的話突然卡殼,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。
男人笑著打哈哈,“不是嗎......”
晏醒之煩躁地踹了一腳桌子,摸出煙。
酒瓶向四面八方滾。
“喜歡她又怎么了?”
“他媽我老婆,我的人,喜歡怎么了?”
我倒沒什么感覺。
當(dāng)時(shí)愛的時(shí)候也沒聽他這么說。
“那喜歡就喜歡唄?!?/p>
“主要是她再怎么說,也沒你愛念姐那樣,這么也沒意思,不如離了?!?/p>
這次晏醒之沒反駁。
摁滅煙,一口接一口地灌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