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.
江家的事一出,就有不少的人按耐不住,想要著急和江策安交好,僅僅兩三天就有數(shù)不盡的人踏破了江家的門檻,就只為了能請江策安吃一頓飯。
要說以前我還不明白江家在京圈里的位置,不明白景家為什么擠破了腦袋都要將我塞進江家。
如今這個陣仗我才終于明白,原來在名利場里,只有權(quán)勢才是滔天的工具。
江策安越來越得勢,江紀年便越來越不安,這兩天不吃不喝的盯著樓下前來送禮的顯貴們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就在我推門送藥進去的時候,他才終于動了動,像是老舊卡殼的機器一般,緩慢的沖著我轉(zhuǎn)頭,遠遠望去總覺得有幾分瘆人。
“聽晚,你看看?!?/p>
“這京圈里向來都是人精啊,就這兩天上門送禮的人,哪一個不是我三五年前的狗腿子?”
“我如日中天的時候他們像狗一樣伏在我的身邊叫我少爺,我現(xiàn)在落難了,他們又巴巴的去舔江策安的臟鞋?!?/p>
“那個野種!他怎么能!怎么能搶了我的一切!”
我盯著面前雙眼通紅,遍布著紅血絲卻又亢奮著發(fā)狂的江紀年,只覺得他和景月白倒像是良配。
一個兩個的,都說是別人搶了自己的東西,可老人都說,這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。
江紀年這種年紀不大就流連會所,正日里尋歡作樂的廢物少爺,即使沒有江策安,也會有什么江策寧,江策北的來搶他的位置。
“我要把一切都奪回來,把一切都奪回來!”
“這都是我的!”
他看著我的時候,眼睛里帶著狠勁兒,像是在謀劃什么似的,我心里發(fā)慌,也沒再理會他,只把藥碗放在床頭柜上示意他自己喝。
可他連碗碰都沒碰,反常的向我甩出了一張卡,唇色發(fā)白,哆嗦著張開了口。
“聽晚,去訂兩件合適的禮服吧,過兩天江策安那野種開宴會,我們兩個也去捧捧場?!?/p>
“順便......我要送他一份大禮?!?/p>
事出反常必有妖,人若反常必有刀。江紀年自從成了殘廢以后就正日里閉門不出,維持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,也許是前些天江策安特意將聚會定在家里讓他覺得受了辱,也或許是江策安這些天的得勢,讓他徹底坐不住了凳子。
如果不出意外的話,他怕是要在宴會那天給江策安使絆子。
可這大禮我又實在猜不出來他會給出什么,畢竟一無所有的人,還能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呢。
我不愿意再和他糾纏,隨口找了借口轉(zhuǎn)身出了門,剛走出臥室門口,景家的電話便緊趕慢趕的打了過來,就像是催命符一樣。
“聽晚啊,聽說江家過兩天要開宴會,你會想辦法讓我們進去的吧?”
“還有我交代你要辦的事,你當初可是答應(yīng)的好好的,可別半路變了卦?!?/p>
“不信守承諾的代價,你是知道的啊。事情辦的好,你安安穩(wěn)穩(wěn)的走,事情辦的不好,你別想能帶走那個賤骨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