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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。
一個妝容精致的女人走了過來,正是錄像中的紀(jì)淺淺。
她徑直走到我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我,眼中滿是厭惡。
她打量著我狼狽的樣子,嘴角勾起一抹鄙夷。
“嘖嘖,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人物,原來是個瘋婆子?!?/p>
她開口,聲音不大,卻充滿了侮辱。
突然,她抬腳狠狠踢了我一下,雖然被警衛(wèi)鉗制著,我還是被踢得悶哼一聲。
“你是什么人?穿得人模狗樣的,就想來冒充我,竊取我們家的榮譽(yù)?”
她憤怒地指責(zé)我,聲音尖銳而刺耳。
我懵了,身體的疼痛遠(yuǎn)不及此刻心里的荒謬。
我抬起頭,死死盯著她。
“你和程黎是什么關(guān)系?真正的玉佩在哪里?”
紀(jì)淺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她囂張地雙手環(huán)抱。
“程黎是我老公,我就是程太太!”
她宣示主權(quán),然后對我嗤笑。
“我們捐的就是真品,你這個瘋子在這胡說什么!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們?yōu)閲易鲐暙I(xiàn),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。”
館長在一旁幫腔,一臉嫌惡地看著我。
“大家看到了,這位小姐精神確實不太正常,竟然冒充程太太?!?/p>
他對著警衛(wèi)命令道,
“看好這個瘋子,別讓她傷到真正的程太太,程先生馬上就到,我看她怎么收場。”
他的一句話,徹底坐實了我“冒名頂替”、“精神失?!钡男蜗?。
我被徹底孤立,所有人都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我。
“不是的!我是夏茗!程黎是我的丈夫!”
我聲嘶力竭地辯駁,但聲音在嘈雜的議論聲中顯得那么無力。
紀(jì)淺淺掏出手機(jī),臉上帶著一絲惡毒的笑意。
她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,撥通了程黎的電話,還開了免提。
電話一接通,她立刻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哭腔,演得惟妙惟肖。
“老公,你快來啊,有個瘋女人在展覽會鬧事,說我們捐的國寶是假的,還說她才是你老婆?!?/p>
“她好嚇人啊,我好怕。她會不會傷害我?”
電話那頭傳來程黎沉穩(wěn)的聲音:“別急,我馬上過去?!?/p>
“告訴保安,別讓她跑了,敢騷擾我太太,我不會放過她的?!?/p>
掛掉電話后,紀(jì)淺淺瞬間變臉,她俯下身,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譏諷我。
“聽見了嗎?‘等著吧,看我老公來了怎么讓你身敗名裂?!?/p>
“他會親自把你送進(jìn)精神病院,讓你叫天天不應(yīng),叫地地不靈?!?/p>
她的眼神里滿是挑釁和得意。
我看著她那張勝利者的臉,手腳冰涼。